“這麼嚴重?”
月淺曦喃喃道,斂下的眼眸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涓羅國皇帝似乎比他們走之前要蒼老了好幾歲,此時見月淺曦露出愁容來,頓時便又覺得沒了希望。
炎洛嵐見他這般的表情,心中一番不忍道:“父皇請別擔心,淺淺如今身懷有孕。不適合運功打鬥,是以才會這般憂心。但兒臣既是回來了,那鬼城子便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的,父皇大可放寬心。”
乍一聽到月淺曦身懷有孕的消息,涓羅國皇帝臉上又是一片喜色。
在皇家永遠都是子孫重要,開枝散葉的媳婦最受皇家喜歡。隻是在這節骨眼上懷孕了,卻是有些叫人憂愁。
月淺曦看出涓羅國皇帝的想法,道:“不用擔心這些,既然是閻羅殿的鬼城子,我想我們還是有辦法的。”
隻不知南宮墨怎麼樣了。
聽到月淺曦的保證,涓羅國皇帝連連點頭,心中多少是多了些安慰。
了解完整個月眠大陸上如今的形勢,月淺曦和炎洛嵐又做了一些安排,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然而此時又哪裏還坐得住?
“你要去溫宿國?這時候去溫宿國做什麼?墨子琊那小子一身的功夫,自是不會有事,你還是乖乖呆在皇宮養身子比較好。”
寢殿中,炎洛嵐蹙起眉頭,眼中又是無奈又是心疼的看向月淺曦。
可月淺曦決定的事情,便是七頭牛也是拉不回來,這會兒哪裏容得炎洛嵐勸告?
“我又不是隻擔心墨子琊,那小子滑頭得很,便是全大陸的人都死了,隻怕他都有逃命的法子。隻是鬼城子既然是閻羅殿的人,你有沒有想過南宮墨怎麼樣了?他可是你涓羅國貴族的後裔,若是叫……”
“他是哪門子貴族的後裔?他南宮家早就被我涓羅國除名了!”
炎洛嵐忽然心頭一股無名火起。
這女人這時候竟然還掛念著南宮墨的安危,真是讓他恨不得掐死了這女人才好!
她到底知不知道如今她不是一個人了!便是她去了也隻是添亂,還得要人照顧著,這不根本沒什麼用嗎?
“我會隱匿身形,不會添亂的。”月淺曦倔強道。“況且這時候溫宿國的都城不是還守住了?我們去溫宿國都城自然是不會有危險的。況且就我們一個涓羅國合計著有什麼用?還不若去和其他國家商量商量啊!”
“你怎麼不去彌封和納蘭家的人商量商量?你怎麼不回迦南和迦南國皇帝商量商量?他們一個是你的家人,一個是你這具身體的家人,你怎麼誰都不念,偏偏念著南宮墨了!”
炎洛嵐回頭衝月淺曦吼道。
月淺曦被他這一吼震得一愣,他從來都是溫柔或是冷笑的臉上,此時是暴怒的神色。額頭上的青筋都要暴突起來了,看起來可怕得很。
一時沒反應過來,炎洛嵐暴怒的表情隻是一瞬,便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轉為溫和。
“你吃醋了啊?”
月淺曦呆呆的望著炎洛嵐半晌,忽然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臉上愁雲盡散,揶揄的看向炎洛嵐。
“定是吃醋了。”
見炎洛嵐不答話,月淺曦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她說,若不是今日炎洛嵐這莫名的情緒上來,她還真忘了之前南宮墨對她不軌的心思。
可不管怎麼樣,南宮墨之前對他們照顧頗多。加之這也是一條硬漢子,如今眼看著南宮墨有難,她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
“我這都挺著一個大肚子了,他還能對我怎麼樣?你放心啦!”
月淺曦上前來細聲的哄著,這吃醋生氣的男人真是可怕!
炎洛嵐招架不住,最後隻能妥協。但若是要去溫宿國,自然隻能他親自陪著。最後決定將朱雀放在這裏一隻,其他人都帶往溫宿國去了。
閻羅殿鬼城子的事情月淺曦自然還沒告訴淑玉,但她遲早是要知曉的,是以這一次去溫宿國,月淺曦便覺得臨時往迦南國落一落。
由於眾人騎乘的是朱雀,隨著炎洛嵐的實力增強,如今的朱雀實力也釋放得更多,不可同往日而語。
是以一路行來,倒是沒叫鬼城子的爪牙發現。
迦南國確實如涓羅國皇帝所說,隻怕是除了首當其衝的彌封國之外,受到侵略最厲害的國家了。
一路行來隻見得各個城市上空籠罩了一層黑雲,有的城市籠罩得太黑雲太多太重,竟是連那城市都看不清楚了。
“也不知那鬼城子到底練就了什麼邪功,竟是將整個大陸變成這般的樣子。”
月淺曦心情沉重,一路看過來,才知道事情有多麼的嚴重。然而他們此時卻找不到一點的解決辦法,看來一切還是要先找到南宮墨才能知曉。
“前麵便是迦南國都城了,看起來並不客觀。”炎洛嵐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城市,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