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洛嵐的手下她最熟悉的便是暗影,饒是這樣她也沒見過幾次,隻知道這家夥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且在需要的時候都能叫來,簡直就是一個萬能的手下。
但這趙城主,她還真是不知曉。
“趙城主看起來是沙場出身,難不成和你一起並肩作戰過?”
“這倒是真的。”不想炎洛嵐卻點點頭,“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他是主帥,我去跑去在沙場曆練的,那時可是險象環生,好在我們都活著回來了。”
“十幾年前?你才幾歲?”
“七歲,我在戰場待了三年,便受到他照顧三年。是以如今他判主了,說實話,我都有點想不通。”
炎洛嵐的聲音充滿了失落,這般寂寥的語氣,與書房中趙誌祥寂寥的身影應和在一起,竟然叫人看得一陣心酸。
月淺曦知道現在炎洛嵐的心裏也不好受,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隻有輕輕抱住他:“我和你一起查出原因吧,若是不能原諒,那便不要原諒了。天底下沒有不背叛的狗,隻有不離不棄的小夥伴。”
“希望如此。”
趙誌祥第二日才安排了人護送炎洛嵐他們回去帝都,但護送的隊伍卻隻有十五人,炎洛嵐看著這支隊伍,不由得冷笑起來。
這支隊伍隻是從普通的守城的新兵中選出來的,看著一支隊伍朝氣蓬勃,卻是沒有一點戰鬥力,若是真遇到什麼情況,這群人隻怕繳械投降都來不及。
炎洛嵐微微笑道:“趙城主有心了。若是本太子回到帝都,定是叫父皇好好的嘉獎嘉獎趙城主。”
“太子說笑了,這是下官的職責所在。”趙誌祥麵帶笑容,看起來神情比昨日要自然了許多,隻是那雙眼睛依舊不敢看他們。
炎洛嵐隻微笑著,卻不拆穿:“趙城主勞苦功高,褒獎一番是應該的。”
“嗬嗬嗬嗬……”趙誌祥隻陪著笑,眼睛不停的看停在他們身後的馬車。這太子怎麼還不上馬車……
月淺曦在後麵看得清清白白,看起來這趙城主是很不歡迎他們啊!
想必今日才安排這群人來護送他們,也是收到了來自帝都的指令了吧?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隻怕今日這回帝都的路並不會太平。
寒酸一陣之後,眾人才上了馬車。
城主府的馬車抵不得宮裏的,但坐著還算是舒坦。
雲興城毗鄰帝都,從這裏做馬車到帝都也不過才需一日而已,隻是途中一段官道是開在一座山邊。這山上常年有土匪盤踞,朝廷剿滅了一批,便有另外一批的來駐紮,真個是前仆後繼。
是以這段官道一直都不太平,很多人寧願繞路,也不往這邊來。
此時山邊靜悄悄的,隻聽得見馬車車軲轆吱嘎吱嘎的聲音,正在月淺曦被這車搖晃得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得外麵一陣爆喝,馬車便停了下來。
“來了!”
倏然睜開眼睛,月淺曦頓時便覺得渾身都來了精神。
劫匪哎!這是劫匪!她這一生還沒遇到過劫匪,這一次可要好好的過過癮。
看著她這般躍躍欲試的樣子,炎洛嵐隻苦笑不得,伸手將人按在身邊坐好:“不要亂動,看看外麵發生些什麼再說。”
“還能發生什麼?不就是劫匪嗎?等我下去一手一個,絕對解決得幹淨!”
“不要衝動,這可不是普通的劫匪,怎麼著也要叫人家弄點業績回去才好,人家打劫一趟不容易,也要叫人撈點好處。”
“你是說?”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炎洛嵐點點頭,嘴角閃爍著惡魔般的微笑。月淺曦會意,一雙狡黠的眸子更加的靈動了起來。
兩夫妻這正在合計,周圍的人卻一陣不明白。沐清風還好,本來也是沒什麼表情的,這會兒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然淑玉和洛朵朵卻是一頭霧水,最終還是墨子琊按捺不住的問出口:“倒是什麼意思,到底說了什麼啊?”
月淺曦和炎洛嵐對視一眼,隻是神秘的笑了笑,並不做聲。
外麵一陣喧囂過後,便聽不見了聲響。想必那一群新兵早就丟了武器跑得七零八落了,外麵隻剩下一群劫匪。
馬車裏麵的人不出來,外麵的劫匪也不進去,一時間兩方對峙,寂靜至極。
“我們不出去?”
墨子琊看了車內的人一眼,覺得這樣坐著有點叫坐不住啊!
外麵那群人的殺氣那麼明顯,絕對不是劫財的,那便是來劫命的,既然是劫命的,難道他們就這樣坐著讓別人殺?
炎洛嵐笑道:“我們自然是要出去。”
說著便身體向前微微傾斜,用手中的扇子將車簾挑了起來。
外麵的情景便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馬車外麵已經被人團團的包圍住了,前麵正有幾個黑衣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見車簾被挑起來,手上的兵器馬上對準了他們。
“現在的土匪素質都這麼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