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揚的朋友,可是淑,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對我而言,你是不是揚的媽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頓了頓,邵文又補充道:“就算你是揚的親生母親,也不會妨礙我追求你!”
平淑早過了被人表白就會心花怒放的年齡,被邵文的直白驚愕了片刻後當場語結,瞪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又好氣又好笑。
“你是想說你比我大十歲?”一見平淑又想說什麼,邵文先一步打斷她,“還是說,你想說你兒子比我小不幾歲?或者,你想說我們之間會有代溝?”
平淑更是無語。
好吧,她承認,她暫時能想到的蹩腳理由全被他說中了。
邵文將平淑又是鬱悶又是無語的微妙麵部表情全看在眼裏,不禁笑意增加一分,“我查過,之前你就和你丈夫很少在一起。除了工作,你平時喜歡到處旅行,喜歡和你的朋友舉辦大大小小的聚會,喜歡參加各種俱樂部……你把自己弄得這麼忙,隻能說明,你根本不喜歡你丈夫,千方百計想把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擠掉!更何況五年前他就已經過世了,所以,你不愛你丈夫!”
“我調查過你的朋友圈子,你的社交圈雖然很廣泛,也不乏男性友人,但你從沒和哪個男士保持過密切關係,甚至你幾乎從沒和工作外的男士單獨相處過。這說明你根本沒有喜歡的人,至少目前是這樣,所以等下再想拒絕的理由時這一條也可以pass掉。”
“……”平淑聽得瞠目結舌,瞪著邵文說不出話來。
邵文繼續氣定神閑地幫她分析,“據我所知,你隻和關係密切的朋友交往,不喜歡的人根本不會有聯係,更不會允許他長時間出現在你的範圍內。而你來聖彼得堡的這一段時間,我們兩個人相處甚歡,所以得出結論,你並不排斥我,甚至可以說,你還蠻喜歡我!”
“……”平淑這次是被他氣得無語。
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
看著平淑又氣又無語又有些想發笑的糾結模樣,邵文眼底的笑意更濃了,“要勢力,我是東都十四洲主之一;要名譽,我是國際醫科研究學會的副會長、波士頓皇家醫學院的首席特聘醫師;要資產,我在世界各地銀行的戶頭不比你兒子少。所以可以排除我對你們顧家有任何企圖的嫌疑!而你--”
故意上下瞄著平淑上凸下翹的身段兒,瞄得平淑直想發火,邵文這才似笑非笑地繼續“幫”她“分析”,“比你年輕的女人大有人在,比你漂亮的女人對我投懷送抱的也不少,更何況你還有‘揚的母親’這個絕對可以隨時要了我命的身份在,所以可以排除我隻是玩兒玩兒的成分!也就是說,你心裏明明完全相信,我是認真的。”
平淑忍不住捂住了額頭。
這家夥究竟是表白還是在分析案情?
平淑覺得,這貨應該是心理醫生!
“最後一點,你覺得你比我大十歲其實一點都不用擔心。首先,女人一般都比男人的壽命長,況且你的身體保持得這麼好,心態更是年輕,所以不必擔心比我老或者我們老了之後不能相守的問題;其次,我幫你檢查過,因為保養和運動的原因,你身體的各項器官沒有衰老的跡象,也就是說,我們結婚後你幫我生幾個兒子女兒絕不成問題;最重要的是,我不排斥姐弟戀。”
平淑的臉都黑了,磨著牙恨不得咬死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混蛋!
一個對女人張口“衰老”、閉口“大十歲”的混蛋算哪門子的紳士?
最離譜的是,天殺的,誰要跟他結婚?還生幾個孩子?
平淑覺得,自己沒一耳刮子扇過去全是因為多年的素養!
縱然端莊如平淑,也被邵文氣得要冒煙,黑著臉推開邵文就往外走。
撕下紳士麵具的無賴哪會如她所願?一把就握住平淑纖細的手腕。
“放手!我剛剛說了,我累了,要休息!”
邵文絲毫不把平淑的惡聲惡氣放眼裏,利落地一打橫就抱起她,“好,我送你回房間。”
“邵文你個混蛋!放我下來!”平淑端莊賢淑的好脾氣徹底被拋到九霄雲外,使勁兒掙著邵文,巴掌大的小臉兒漲得通紅,一雙深褐色大眼睛瞪得更是要噴火,“你到底想幹什麼?!放開我!”
邵文的力氣哪裏是平淑能對抗的?
抱著懷中雖高挑卻纖細的女人,邵文結實的雙臂紋絲不動。壞笑著勾著唇,好心提醒,“淑,你難道忘了,女人生理期是不能劇烈運動的?”
平淑一聽這話,更是像被雷劈了一般,氣得瞪著邵文張著嘴說不出話!
她怎麼會認為這家夥是紳士?分明是一頭披了人皮的禽獸!
見她果真忘了掙紮,邵文笑得更驕傲魅惑。
伊人在懷,嬌香宜人,邵文心頭蠢蠢欲動,真想低頭咬上那張櫻桃一樣飽滿的唇,嚐嚐她的味道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樣誘人!
哪知平淑突然“哎呦”一聲捂住肚子。
邵文眼神一緊,“淑?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我!”平淑眉頭緊皺著,“你、你先放我下來?”
邵文慌忙放下她,“哪兒疼?我看看!”
誰料剛放下她,平淑突然狠狠蹦到邵文無辜的腳上!
“啊!”邵文被她毫不留情的一腳跺得大叫一聲!
平淑趁機一把推開他,跑出天台大門。
邵文彎著腰捂著差點被她跺斷了骨頭的腳趾頭,看著那女人挑釁地瞟了他一眼,趾高氣昂地進了電梯,又好氣又好笑。
這女人,果真是隻狐狸!
不過--
邵文眯了眯眼,唇角的笑更加迷離一些。
這女人,他還真是欲罷不能呢!
嘶--
腳很疼!
看來自己的追妻路,似乎會有點兒長。
揉著疼得火辣辣的腳趾頭,邵文心想:要不要趁機來個苦肉計?
晚飯時的氣氛有點詭異,遊黎樂亦都不在,邵文也不在,平淑曼斯條理地吃著飯,一言不發。
首揚奇怪地看著有點“冷清”的餐桌,瞄了平淑一眼,“怪了,今兒阿文那混蛋怎麼舍得不來蹭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