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幾天過去,誰也不提那天狂歡會的不歡而散,所有人都刻意避開有關的一切話題,繼續沒心沒肺地過著每一天。
首揚睡得正香,那張溫熱的唇就熟練地覆了上來,輕車熟路撬開他的牙關。
首揚迷迷糊糊半推半就地回應,意識卻並未被拉回。
顧知航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隻淺吻了一會兒,便鬆開某隻還沒完全醒來的妖孽。
首揚有些不滿地哼哼兩聲,一翻身又睡了過去。
可沒一會兒,首揚就睡不著了。
被子遮住層層升溫的緊密,顧知航故意蹭著首揚,熟練地把玩使壞。
隻一會兒的功夫,首揚就躺不住了。
“顧混蛋!你幹嘛?”首揚眼睛都不張開就氣哼哼地低罵,可身體卻很誠實地出賣了他。
顧知航不輕不重地咬了咬首揚的耳垂,對他身體的變化非常滿意,“晨練。”
“靠!每天早上都晨練!你丫的早晚景盡而亡!”首揚細長的眼睛眯開一條縫兒瞪著他不依不饒,眼中迷離的波光流轉卻是一片旖旎之色。
顧知航才不管這隻傲嬌得還是不給他好臉色看的妖孽嘴裏配合不配合,隻要實際行動上配合就好,一攬首揚結實的腰,熟練地進行每天叫首揚起床最有效的“晨練”。
半小時後,大床上傳來首揚舒服的“哼哼唧唧”聲。
顧知航熟練地為首揚拿捏著。
看著他懶洋洋享受的小模樣兒,顧知航忍不住發笑,“你也就這時候有點像女人。”
“靠!顧知航你丫的想死!”首揚一聽立刻炸毛,一腳就飛踹過去。
顧知航雙手一撐,身體騰空躲過,精準地砸在首揚身上,“就一點!”
“一點也不行!”首揚氣急,沒爬起身就對著顧知航拳打腳踢,“敢把老子當女人?!”
顧知航立刻抱緊首揚的身體,結果被首揚的掙紮所累,兩人雙雙滾下了床!
被當作肉墊的顧知航被首揚砸得直皺眉!
“丫的給老子滾!”
首揚自然聽到摔得悶響聲,房間雖鋪著厚厚的地毯,但兩個大男人一起掉下來絕對摔得不輕。
“你跟我一起滾?”顧知航耍賴似的就是抱著他不放。
首揚氣得一拳頭砸上顧知航的臉!
沒想到顧知航連躲都不躲!
首揚眼神一閃!
拳頭落空,狠狠砸在顧知航頭邊的地上,即便隔著地毯,依然能聽到重重一聲悶響!
顧知航眼神一緊,立刻拽過首揚的拳頭,“你幹什麼?”
首揚斜眼冷哼,“失手了!再不滾下一拳就是你的下巴!”
哪知顧知航拽著他的手不鬆,“你想揍我隻管揍就好,打在地上弄疼了自己我心疼。”
沒想到一大早就聽到顧知航說這麼肉麻的話兒,首揚哪裏還自在得起來?眼神不由自主忽閃幾下,卻是哼一聲,爬起身就要站起來。
“揚?”誰知顧知航竟突然一用力,首揚還沒站起身就一個重心不穩再一次摔在他身上。
手肘正戳中顧知航的胸前,顧知航頓時被戳得悶哼一聲,卻還是緊緊摟著他不放開。
“你發什麼瘋?”首揚氣得直瞪他,大力掙開。
“發不準你走的瘋。”顧知航可不是誰都能甩掉的牛皮糖,跟著站起身繼續動手動腳。
“滾!”首揚被惹毛,回手就是一拳!
顧知航忙躲開,往旁邊一側,後背正對著牆邊壁桌!
首揚的拳頭絕不是這狹小的空間裏能躲得過的,尤其是顧知航並沒真打算要躲開,被首揚一記狠拳打在胸前!
“哐”的一聲!
夾雜著什麼破碎的聲音和顧知航的悶聲,顧知航在自己的算計之內砸到壁桌!
首揚自然聽到聲音,心頭一緊,卻是故意硬起心腸,板著臉穿自己的睡袍。
清晰的皮肉被刺破的割傷疼痛,顧知航的後腦勺也被狠狠撞了一下!一陣頭腦發懵過後,才察覺到背部火辣辣的疼。
意識到摔的力度和準頭都不在自己的預計之內,顧知航很丟臉地沒能立刻爬起來,不由暗自心中發苦,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沒想到竟會算差了距離和角度,更沒算到那隻看上去很敦實的玻璃台飾會碎!
見首揚看都不看他一眼,顧知航不禁苦笑,“你這家夥還真是狠心。”
“哼!對你有什麼好不狠心的?”首揚冷哼一聲,走進洗浴室。
顧知航覺得自己真不是一般的悲催,原本算著自己應該會撞到牆上,最多後背會被壁桌撞出一道淤青、後腦勺會跟牆壁來個聽上去有些嚴重的“親吻”,他就可以趁機讓首揚心疼一番,再小小地自責一下,然後正好趁熱打鐵,將這家夥哄騙回國,可沒想到--
顧知航摸到一手的血,深深覺得,他的確是自討苦吃。
原本打算洗漱的首揚想起剛剛似乎聽到床頭玻璃樽碎掉的聲音,有些不放心,又轉身走了出來。沒想到剛出來正好看到披上睡袍的顧知航用紙巾略顯匆忙地擦著牆邊被砸壞的壁桌上的血跡,後背的白色刺繡睡袍已經被染紅!
“怎麼回事?”首揚的眼神一緊,上前就要扒開顧知航的睡袍。
顧知航一聽到首揚出來立刻背過身,先一步攔住他的手,若無其事地扔了手裏沾血的紙巾,“什麼怎麼回事?不過劃了一道口子。你先去洗漱,洗漱完我就收拾好了。”
首揚可沒那麼好打發,他可沒忘顧知航被自己一拳打開之後竟會半天沒站起身。臉色不禁寒了一分,上前就要撕開他的睡袍。
“我說了沒事。”顧知航緊抓住他的手不讓。
首揚的眼睛危險地眯起,對上顧知航故作清淡的眸子,“顧知航!你不覺得越掩飾越說明有問題?”
顧知航眼神晃了一下,見果真躲不過,幹脆不再躲,“幫我把玻璃碎片清理一下吧。”自己解開了睡袍。
然後,首揚看到了顧知航已經有些血肉模糊的背上紮滿了玻璃碎片。
當邵文把顧知航的傷口處理好的時候,首揚的臉已經陰沉得駭人。
原本還想開兩句玩笑的邵文很沒膽量地把話咽進肚子,隻簡單交代,“傷口不算太淺,沒縫針,所以必須要小心一些。這兩天顧先生還是別做什麼劇烈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