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馳對向嘯產生好奇後,戰獄便將喻馳帶到了青水溪,這條溪剛開始是喻馳帶他過來的,也是向嘯安息的地方,可喻馳已經不記得了。
“當初向嘯死後,你要求到這裏來,火化後剩下的骨灰以及一些刻了字的米粒都被你撒下了這條青水溪中,你站在溪邊,神情很哀傷,我知道,你把向嘯當成很重要很重要的親人,你的心很痛很痛,我看著那樣的你,心比你還要痛。”戰獄至今回憶起那個場景,依舊有會痛得難以呼吸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沒及時趕過去,向嘯也許根本不會死。
喻馳呆怔著聽戰獄說話,突然蹲下身,將雙手放入了冰冷的溪水中,向嘯,向嘯就在這條溪裏麼?
向嘯會怪我忘了他麼?喻馳深深地閉起了眼睛。
手被戰獄緊緊地握住,戰獄麵對著潺潺的溪流道:“向嘯,當初許下的誓言,我將會用一輩子踐行,你安息吧。”
看過向嘯之後兩人沿著青水溪一直往上走,戰獄見喻馳情緒低沉,便調戲道:“其實你不能說話也有好處……”
喻馳果然很好奇,他怎麼不知道不能說話能有什麼好處?
戰獄神秘一笑,“那就是不管我怎麼欺負你,你也沒辦法跟我理論,更罵不了我。”
混蛋!喻馳滿頭黑線。
“不好的一點嘛,就是我聽不到你動.情的聲音,這還真是遺憾。”戰獄嘖嘖道。
喻馳瞪了戰獄一眼,滿臉潮紅地一腳踹了過去。
“還是快點兒能說話吧,很想聽你動.情的時候喊我的名字……”戰獄在喻馳的耳邊呢喃道,寵溺地承受了那輕得不能再輕的一腳。
歲月就在人不知不覺中流淌而過,當戰獄再跟英子煞通視頻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英子煞憔悴了很多。
現在英氏家族的運作一切正常,英子煞還什麼都不用做,到底是什麼事令他憔悴成了這樣?
“喂,你怎麼回事?”戰獄皺眉,“怎麼沒精打采的?我之前聽她說你以前還有一個小玩具,怎麼最近沒見他跟你在一起了?”
英子煞冷哼一聲,“早分了,算了算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戰獄難得心情好才多問兩句,見英子煞這個欠揍的態度,也不想多說,當即便掛斷了視頻,沒想到才過兩分鍾,英子煞的遠洋視頻請求又過來了,戰獄按捺下不爽,算了,不跟比自己小的人計較,戰獄又點開了視頻,看見英子煞依舊十分頹廢憔悴的臉。
“又想說什麼?”戰獄挑眉問道。
英子煞看著戰獄精神奕奕的模樣十分嫉妒,垂頭喪氣地道:“我好像有點想他,可他為什麼變了,不再願意做我的玩具了?我想不通。”
“活該,誰讓你把別人當玩具的,一個正常男人能容忍自己當你的玩具多久?你又給了什麼?錢還是愛?他是MB嗎?是男寵嗎?是你的所有物嗎?不是。”戰獄十分嚴肅地道。
“可是我們剛開始的時候說過隻是玩玩,膩了就分,他知道我不喜歡被束縛,更抗拒婚姻……”
戰獄涼涼地潑冷水道:“是啊,他什麼都知道,還願意跟你在一起,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他……我……”英子煞支支吾吾。
戰獄頭疼地道:“你小子真是跟我以前一樣,身在福中不知福,難道你也想像我這樣,經曆過差點兒徹底失去喻馳的痛,才能明白一切嗎?”
他什麼都知道,還願意跟你在一起,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子煞,我、我喜歡你。
子煞,我喜歡你。
喜歡你……
英子煞雙拳一握,突然想起之前英薇對他的勸告,童莫對他的好像滔天巨浪般湧了出來,為什麼當時沒有發現呢?為什麼沒有注意到每次激烈地做過後,童莫那落寞的表情?以及童莫的不安,自己的性格,大概無法給童莫帶來任何安全感吧!
“我、我要把他找回來!”英子煞的眼眸裏冒出了火苗,深刻地意識到,為什麼這段時間他總是那麼孤獨、頹廢,一個人,不是更自由嗎?他口口聲聲說討厭別人束縛了自己的自由,可現在沒有人這麼做了,他又過得怎麼樣?更孤獨,更寂寞,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