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卻跟往常不同,因為天氣潮濕,喻馳的骨頭開始酸痛起來,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腳一軟,倒在了地上,而距離他不遠處,就是大馬路,令跟在喻馳身後的戰獄看得差點兒魂飛魄散。
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喻馳咬著牙想要站起來,腿腳卻使不上力氣,總是這樣,一到這樣的天氣,雙腿的後遺症就會發作,肌肉酸痛地令他的雙腿都在打顫,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
正在喻馳因為自己的無力而暗自生悶氣的時候,一雙長臂將他穩穩地扶了起來,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抱了起來,毫不理會別人的目光,將喻馳抱到了街邊旁被高高圍起來的大樹下,讓喻馳坐在周圍的木椅上,戰獄蹲下身仔細查看著喻馳的腳。
“是不是受了什麼傷?”戰獄邊幫喻馳活動腳踝,邊問道。
喻馳搖頭。
“剛剛走路的時候扭傷了腳?”戰獄又問道。
喻馳還是搖頭。
戰獄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喻馳的身體不可能變得這麼糟糕,他的身體底子一直都很好,以前也曾受過比較嚴重的傷,都很快就痊愈了,怎麼可能會突然變成這樣?唯一的解釋就是……
“這是舊傷,對不對?”由於戰獄一直微微低著頭,喻馳並沒有看清楚他的表情,便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自從喻馳蘇醒後,各種後遺症就來了,從那麼高的懸崖處跌落下來,又泡了那麼久的雨水,而且又整整臥床了一年,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很難熬得住,這一年多來喻馳的身體雖然恢複得跟從前差不多了,可底子卻沒有以前好了,光這腿腳的後遺症,一年就不知道要發作多少次。
眼角的餘光掃到喻馳點頭的時候,戰獄的心像被人淩遲般劇痛,再抬起頭,眼底已經是一片血紅,“都是我的錯,讓你受這麼多的苦。”戰獄顫抖著聲音道。
喻馳看著這張跟英子煞一模一樣的臉,突然抬起手,很想觸摸一下他的臉。
這個男人看著自己的時候,總是一臉愧疚與心疼,總是習慣皺著眉……
“喻馳,你感覺好一點兒了嗎?能站起來嗎?我當初隻想著一定要找到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失去你的時候,我每天過得就好像行屍走肉一般,喻馳,不要再離開我了……”戰獄握著喻馳的手道。
街邊停了一輛保時捷,坐在後座上的英子煞拿下了鼻梁上的墨鏡,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不遠處的戰獄和喻馳。
“他的腿病犯了,下車接他過來。”英子煞冷聲道。
“是,族長。”司機點頭下了車。
“戰獄,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英子煞將墨鏡重新戴在了臉上。
喻馳推開了戰獄的手,嘴唇蠕動著,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戰獄卻清楚地看到他在說:“我不認識你。”
這句話不但否定了他,也否定了他們的過去,戰獄猛地搖頭,“不……”
“這邊請。”司機對喻馳行了一個禮,喻馳看到了停在路邊的保時捷,透過車窗,他仿佛能看到英子煞的身影。
喻馳點頭,站起身,在戰獄的視線裏緩慢地走向保時捷。
戰獄血紅的眼睛瞪著那輛保時捷,眼中已經燃起了火,可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喻馳上了那輛車。
等他找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後,必定將喻馳搶回來!
喻馳上了車後,英子煞查看了一下他的腳,“還好嗎?”
喻馳點頭。
“這幾天先在家休息一下,明天我讓人幫你掛休息的牌子出去,不要跟學生約課了。”英子煞關心地道。
喻馳轉過頭,看著戰獄離開的背影,輕輕地點了點頭,說不定在家休息幾天再去上班的時候,那個男人就不會再出現了。
翌日,戰獄到道館的時候看到的是休息的牌子,戰獄皺著眉,暗自擔心著難道是喻馳的腳還沒好,還是...因為昨天那個男人的原因?
戰獄等了很久,直到相信喻馳不會再出現後才默默地離開。
回到倫敦基地後,戰獄發了有史以來第一場大火,砸東西的聲音震天響,
“少爺,是英氏家族的人搞的鬼,據說當初是英氏家族的現任族長救了喻教官。”一個雇傭兵向戰獄彙報道。
“是個年輕的男人嗎?”戰獄頭也不抬地擊打著麵前的沙包袋。
雇傭兵點頭,“是的,少爺,是個很年輕的男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