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都是喻馳做的...”戰獄仰頭,將湯喝得幹幹淨淨,“還有嗎?”
老廚師點頭,“有,一大鍋那麼多呢,喻教官是個好孩子,不管身在何處,都一定會希望少爺過得好好的。”
對,他相信喻馳一定會那樣希望著,曾經不管他如何傷害喻馳、誤解喻馳,喻馳都沒有恨過他半分。
餛飩吃下肚子很暖很暖,戰獄感覺連胸口的疼痛都緩解了許多,而在英國倫敦的喻馳在床上莫名地輾轉了大半個晚上,直到英子煞再也看不過眼,搬了一床被子進屋躺在了喻馳的床上,陪著他一起睡,知道身後躺著英子煞,喻馳又轉了幾次身,最後終於莫名其妙地睡著了。
喻馳在自己的努力與英子煞的陪伴和鼓勵下僅僅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便已經能夠如常人般行走了,令人欣喜的是,在能夠行走的同時,喻馳發現自己也能適量做些運動了,隻不過如果運動時間過長或者強度過大的話,雙腿的肌肉還是會有些發酸。
但這一巨大的進步已經令喻馳欣喜不已,英子煞也為他從心底裏高興著,畢竟喻馳的努力他都曆曆在目。
英子煞對喻馳的感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卻也複雜,他對喻馳充滿興趣,覺得十分新鮮,甚至有些嫉妒這樣優秀的男人出現在戰獄的身邊,一心係在戰獄的身上,可他對喻馳更多的是欣賞,而不是想去占有。
也許英子煞的心裏一直都顧忌著與戰獄的手足之情吧,所以即使他可以趁人之危,也能更加卑鄙地趁喻馳遺忘戰獄的時候得到喻馳,他卻沒有這樣做,到底為什麼沒有,就連英子煞自己也說不清楚,人本來就是一種複雜的生物,因為有了各種各樣的情感,所以更加捉摸不透。
喻馳有時候也會很疑惑,英子煞到底是他的誰?過去曾經發生過什麼?隻是每次隻要涉及這種問題,就會被英子煞莫名其妙地岔開話題,久而久之,喻馳也不好奇了,他們就這樣生活著,也挺好的。
令喻馳失落的是自己始終說不了話,身體他能盡最大的能力盡早恢複,可聲音...就連享譽國際的醫生都無能為力,他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隨著喻馳身體的逐漸恢複,英子煞經常帶喻馳出入一些休閑俱樂部,跟他一起打桌球和保齡球,天氣好的時候,也會約上幾個朋友帶上喻馳到高爾夫球場打球。
汗水揮灑在碧綠色的草坪上,喻馳打高爾夫球的時候,腰背拉成的弧線十分優美,令英子煞的幾個朋友都移不開視線,直調侃英子煞找到了一個寶貝。
這幾個月英子煞都沒有找過童莫,而童莫也因為接下了一個大合作而忙得抽不開身,傷好後不是在辦公室加班寫合作計劃的方案,就是四處尋找攝影的靈感,忙碌總是能將孤獨和想念暫時壓下去,不知不覺幾個月就這麼過去了。
由於英子煞沒有找過自己,童莫沒有合適的模特,隻好托助理給自己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模特,在夕陽落下前,童莫在高爾夫球場的西邊取景,讓模特定住一個瀟灑的打球動作供他拍照。
但因為不管如何童莫都沒有感覺,他滿身是汗,就連助理為他找的一個身材不錯的模特也因為童莫的不滿意而沒了耐心。
英子煞很遠就看見了童莫正在拍照的身影,一見被他拍照的模特是個陌生的臉孔,英子煞的心突然像被貓抓了一下,渾身都不太舒服,就好像自己的什麼東西被人覬覦了般難受。
“你們先玩。”英子煞對幾個朋友說道,又轉身攬著喻馳的肩膀道:“喻馳,還記得他麼?你醒過來的那天,童莫也到病房看過你。”
喻馳點頭,是那個男人,原來他叫童莫。
英子煞剛帶著喻馳往童莫所在的那片草坪區域走去,就聽到那個身材不錯的模特正在朝童莫發著脾氣,“媽的,你什麼破技術?真是攝影師嗎?找個角度都找不好,折騰老子一下午了,老子不拍了!”
那模特仗著身高優勢,氣焰囂張地站在童莫的麵前,“看你長得也不錯,應該有不少人願意包你捧你吧,一看就沒什麼真材實料……”
“是嗎?我倒覺得童莫找不對感覺,是因為你不夠專業的緣故。”高大的英子煞在童莫的身後出現,不屑地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