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不是他的親人,也不是他的朋友,隻是他的“玩具”而已,卻比誰都要暖他的心。
仿佛是吃準了那個男人總會出現,英子煞便任由自己墮落,至少還有那麼一個人肯為他如此。
英子煞卻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好是會揮霍完的,童莫是個人,不是機器,總有累的時候。
打架是因為英子煞在酒吧裏看到一個猥瑣的男人硬逼著另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一同去開房,他心中正憋著氣呢,見那少年向他求救,便頭腦一熱打了那個猥瑣的男人一拳,那個猥瑣的男人也不是好欺負的,當即就跟英子煞扭打了起來。
這間酒吧的老板很少出現,也沒有請保安,所以一般隻要不出人命,打架事件就沒什麼人會管,大家都坐在一邊看熱鬧,隻有那個認識英子煞的小酒保覺得英子煞不妥,便馬上給童莫打了電話。
英子煞喝醉了,打出去的拳頭也沒什麼力道,反而被那猥瑣的男人踢了一腳、受了幾拳。
童莫進入酒吧後,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急切地找尋著英子煞的位置,並沒有尋找多久,因為跟人打架的英子煞太過引人注目,隻要往人多的地方找,立即就能找到了。
童莫擠進看熱鬧的人群,握住了英子煞帶血的拳頭,“別打了,子煞!你喝醉了。”
“你又是打哪兒來的?喲,長得還不錯……”那個猥瑣的男人一看童莫比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更好看,尤其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簡直像能蠱惑人一般,便色.心大起地調.戲道。
英子煞見那猥瑣男人不僅口頭調.戲童莫,更想動手動腳,氣便不打一處來,莫名的獨占欲湧現出來,使得他怒得燒紅了眼睛,“你敢碰他!”
英子煞低喝一聲,一記鐵拳砸在了猥瑣男人的臉上,那猥瑣男人頓時被打趴在了吧台上,額頭也碰碎了吧台上擺著的高腳酒杯,痛得鬼哭狼嚎。
見鬼,他根本還沒有碰到那男人一根頭發好嗎?!
童莫見情況不妙,趕緊架起英子煞的手臂,低聲對他道:“走,你喝醉了,別鬧了。”
一聲無奈的“別鬧了”,令英子煞愉悅地眯起了眼睛,嘴角又重新掛起了優雅的笑容,用喝醉酒的語調道:“聽、聽你的。”
童莫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略有些吃力地將英子煞架上了自己的車,係好安全帶,返回他們的溫暖小窩。
剛進門,打開燈,英子煞便整個人載在了地板上,童莫哭笑不得地想要將他拽起來,“地板涼,子煞……”
童莫發出一聲驚呼,他沒有將英子煞拽起來,反倒被英子煞拽了下去,喝醉了酒的英子煞將童莫抵在了門板上,炙熱的吻便重重地落在了他柔軟的唇瓣上,像在沙漠裏久經幹旱嚐到露水般急不可耐地索取著。
醉酒的人力氣無比大,童莫根本推不開英子煞,便隻能半推半就地應了。
英子煞吻著童莫琥珀色的眼睛,醉醺醺地道:“知道你會...來,知道你會來。”
“所以你就吃定我了。”童莫無奈地道,“這裏冷。”
“冷?”英子煞的雙眸中浮起了一絲清明,似乎意識到這裏並不是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的好地點,他站起身一把將童莫抱了起來,跌跌撞撞地上了閣樓,然後將童莫放到了床墊上。
童莫還以為英子煞酒醒了,正想說話,誰知道英子煞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傾斜了下來,將他壓在了床墊上,而後再也不動了。
童莫眨了眨眼睛,將英子煞翻了個身,躺在了床墊上,而後到衛生間打了一盆熱水,用毛巾沾了熱水替他洗臉,幫他脫掉衣服和鞋襪。
英子煞的臉上帶了傷,那麼英俊好看的臉上帶著傷令童莫覺得很刺眼,將熱水倒掉後,童莫又從醫藥箱裏拿出醫用品替英子煞上藥。
棉花沾了消毒水,柔軟間帶著刺痛,英子煞模模糊糊間知道是童莫照顧自己,微微皺起的眉很快便舒展開來。
大掌下意識地握住了童莫的手,將人一拉,扯進了自己溫暖的懷裏,童莫想了想,將懷裏的相機調好後,閉上了眼睛,對著兩人拍了一張照片,隨後睜開眼睛看著那張照片,眷戀不已地撫著相機的屏幕。
多麼像一對情侶啊,可惜,隻是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