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凜避重就輕道:“放心,沒事的,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你隻需要全身心都注意著我一個人就行。”
“胡說八道!”鬱梓瞪了戰凜一眼。
戰凜輕笑,隱去所有的憂愁,將臉埋在鬱梓的脖頸上,細細地吻著,連帶著軍火鑰匙也吻了吻,“恨我把這麼危險的東西戴在你的脖子上嗎?”
鬱梓微微搖頭,“隻有放在我這裏,你才安心不是嗎?你打算什麼時候才將它交給禦天?”
戰凜堅定地目視著前方,“還沒到時候。”
……
向嘯回到了自己的房裏,他沒有去找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幾個人會敢幫他的,他又何必強人所難呢!即使隻有一個人,他也一樣可以將喻馳救出來。
因為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現在外麵是大晴的天,白天行動危險性會有所增加,尤其是向嘯隻能自己一個人去,如果他失敗了,喻馳就會麵臨生死的考驗,縱然向嘯如何心急,也不敢拿喻馳的生命開玩笑。
他隻能等,等今晚天黑。
向嘯躺在床上,將所有最壞的可能都試想了一遍,才漸漸地閉上眼睛休息。
喻馳,沒事的,假如我失敗了,大不了陪你一起死。
向嘯體力充沛,並沒有休息多久便起來吃東西了,吃完了東西後,向嘯坐在椅子上將一些細小的工具從抽屜裏拿了出來,米上刻字,是他無聊時候的樂趣。
以前喻馳總會笑他,一個大男人卻做得了這麼精細的活兒,他卻毫不在意,一顆米粒就一點點,如果不放進特殊的藥水裏,寫在米粒上麵的字很難看清楚,喻馳收過許多他送的米粒,但向嘯想,喻馳應該沒怎麼仔細留意過,每次都是大大咧咧地收下,雖然不怎麼看,卻會小心翼翼地收好。
喻馳就是這樣的人,別人對他好一分,他就會還十分,甚至百分,因為他擁有的東西很少,所以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更加努力地去珍惜。
向嘯覺得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見喻馳。
不知不覺間刻了許多的字,向嘯將那些刻上字的米粒放進了一個裝著特殊藥水的正方形玻璃盒裏,藥水起到了放大的作用,每一個字看起來都無比的清晰。
向嘯看著這些米粒發愣,良久,才將那個正方形的玻璃盒放進了抽屜裏,連帶著那些工具也一起放好了。
一個下午就這樣無聊地度過,差不多到六點的時候,向嘯開始準備自己要帶去營救喻馳的東西。
槍、子彈、軍刀……每一樣能夠帶有殺傷力的東西,向嘯都一一地檢查過並收拾起來,灼灼的目光看向窗外,天色漸漸變黑,向嘯沒有走大門,而是身姿矯健地翻過自己房間的窗戶,離開了戰凜的別墅。
如果這一次他能夠活著帶喻馳回來,一定會叫喻馳對戰獄死心,並且殺掉將喻馳害得這麼慘的青爺還有丁言,在那之後,不管喻馳願不願意,他都一定會帶著喻馳離開。
天高地遠,沒有他們到不了的地方。
喻馳,等我……
被戰凜關在書房裏的戰獄悠悠醒來後用力地搖晃了一下腦袋,淩厲的雙眸掃了書房一圈,後頸處傳來的疼痛提醒了他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偷襲的事。
他對戰凜從來沒有防備,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容易被戰凜得手,他深知鬱梓對戰凜的重要性,卻沒想到戰凜為了鬱梓會這樣阻止他去救喻馳。
喻馳,喻馳!
戰獄猛地站起來,開始不停地捶打著堅固厚重的門,門是隔音的,戰獄知道即使路過這扇門的人都不會聽到任何聲音,可是他不甘心!
雙手都因為用力的捶打摩擦至出血,戰獄敲了一個多小時,門還是殘忍地紋絲不動,戰凜沒有想給他開門的意思,戰獄順著大門絕望地跪下。
“開門!開門!救喻馳,我求你了,救喻馳……”戰獄在書房中歇斯底裏地喊著,喊了許久,又站起身來巡視了一遍書房,到處找尋別的出路。
衛生間也被鎖上了,戰獄一腳就踹開了門,可衛生間裏裝了鐵窗,戰獄試了試,那些鐵杆都有手臂般粗,無法撼動,戰獄狠狠地踹了一腳衛生間的門發泄,四處去尋找別的窗。
戰凜書房的窗戶是隔音加防彈的,所以十分厚重,被鎖上了後也不太可能撬得開,戰獄的眼眸掃了掃書房四個角落的攝像頭,雙眼通紅地道:“父親,不要讓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