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痛嗎?
不,明明很多次,青爺都能感覺到喻馳的意誌已經薄弱到近乎崩潰了,可他卻似小草般堅韌地撐了下來,依舊毫不鬆口,浪費了一整天的時間,他王青,卻一無所獲!
戰獄以為自己暗中使的那些鬼把戲他王青會看不出來嗎?隻不過戰獄手腳實在太快收拾得實在太幹淨,讓他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證據,隻能眼睜睜地不停虧損、出事,可他沒有老傻,不用猜,也知道這是戰獄背地裏幹的。
如果有軍火鑰匙,如果有軍火鑰匙,也許就能改變現在被動的形勢,可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對戰獄這麼忠心耿耿,不管怎麼逼問,就是不肯說!
“你想知道的事……”喻馳奄奄一息地靠在柱子上,沙啞的聲音模糊到很難聽清楚內容,青爺湊近了一些,才聽到後麵的話,“也許等下了地獄...我會告訴你也說不定。”
青爺猛地睜大了憤怒的眼,就連眼角的細紋也變直了,這個...不識好歹的男人!難道還嫌吃的苦頭不夠多嗎?!
青爺掃了此時狼狽不堪的喻馳一眼,估計再這麼折騰下去,沒等軍火鑰匙的下落被逼問出來,喻馳就已經沒命了,今天看來是沒有辦法了,但時間...從來就能消磨一個人的意誌力,尤其是當他慢慢感受到自己的生存充滿危機的時候。
“傷口不用上藥,每隔兩個小時淋一次冷水,讓他保持清醒,不給吃的,隻給水喝。”青爺淡淡地吩咐道。
身後的手下連忙應答:“知道了,青爺。”
“沒有我的命令,暫時不要亂來,要知道,把一個人逼瘋逼絕望的方法太多了,可在沒得到軍火鑰匙之前,弄死了或者瘋了,就白費我的心思了,聽見了嗎?”青爺用令人心寒的語氣警告道。
他知道自己的手下中也有不少人喜歡男人,更何況是像喻馳這般錚錚鐵骨的男人,隻要是喜歡男人的男人,誰不想將喻馳征服在身下呢?可現在,還沒到那一步,喻馳這樣的烈性子,如果真到那一步,說不定會玉石俱焚……
沒關係,他王青,有的是時間。
“是,青爺。”幾個手下畏畏縮縮地點頭道,這下誰也不敢輕易打喻馳的主意了。
青爺粗重的腳步聲漸漸離去,連帶著他的那些手下也離開了,黑胖子泄憤地踩了喻馳兩腳,冷哼道:“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嗚~”喻馳發出痛苦的“嗚嗚”聲,腦袋無力地歪著,連還嘴的力氣都沒有。
隨著所有人的離開,喻馳鬆了一口氣,他贏了,這一輪,他熬過來了。
青爺將他抓過來原來是為了得知軍火鑰匙的下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戰獄明明沒有將軍火鑰匙交給他保管,更沒有告訴他關於軍火鑰匙的下落,青爺怎麼會為了軍火鑰匙找到自己的頭上呢?
喻馳極累,閉上了極度困倦的眼睛,他的身上遍布著傷痕,帶著倒刺的鞭子將衣服勾得破破爛爛,根本無法抵禦深冬的嚴寒,再加上之前被潑的冷水,喻馳瑟瑟發抖著,戴著手銬的雙手用力地抱緊著自己。
好冷啊……
喻馳在恍惚間驀然想起了戰獄寬廣結實的胸膛,將他抱得緊緊的,好像一絲冷空氣也無法侵蝕他的身體。
隻可惜每當喻馳在幻想中沉睡過去還沒多久的時候,就會被人毫不留情地用冷水潑醒,一次又一次,整整一天一夜,喻馳都在這種反複的冰冷與煎熬中度過,咬著牙,硬撐著……
這裏黑黑的,沒有戰獄,也沒有向嘯,隻有他,隻有他自己一個人……
戰獄在哪裏?
戰獄在足以抵禦任何寒冷的溫暖別墅裏,臉色難看地聽著派去找尋喻馳下落的兩隊雇傭兵隊長的彙報。
“你們說什麼?找不到人?就一點兒痕跡都找不到嗎?”戰獄飽含怒意的問話令兩位隊長一震,可盡管在這麼強的壓迫力之下,他們依舊隻能搖頭。
“我們根本沒有一點兒方向,可能帶走喻教官的人太多了,根本無從找起。”隊長垂頭喪氣地道,喻馳平時待他們很好,他失蹤了,每一個知道實情的雇傭兵都很擔心,可是他們已經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喻馳依舊下落不明。
戰獄將煙頭碾熄在黑色的煙灰缸裏,雙眸閃過一絲精光,“那我給你們一個方向,雖然不算百分百確定,但至少有八成的可能——青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