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馳迷茫地搖頭,“我又不是女人……”
“哈哈,化妝舞會是要化妝成某些奇怪的角色,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要化妝的,喻教官您竟然不知道哈哈哈……”
喻馳憋紅了臉,惱羞成怒地道:“笑夠了嗎?”
雇傭兵們見喻馳被說得不好意思了,也不敢太過分,立馬停止了笑,對喻馳道:“我覺得喻教官很適合打扮成歐式伯爵,伯爵的妝容比較好化,我們這裏的護士就能幫您化好。”
喻馳很隨意,反正他隻需要借助那場所謂的化妝舞會將該處理的人處理好,至於自己要以什麼角色出場,他倒是漠不關心。
“那就這個吧,記得給我準備服裝...還笑?再笑罰你!”喻馳冷著臉道。
幾個雇傭兵捂住了嘴,甕聲甕氣地道:“我們不敢了……”
喻馳一轉身,身後又響起了笑聲,喻馳也沒理,徑自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化妝舞會十點整開始,現在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得先去休息一下,然後好好記清楚那個泄密的人的模樣,既然是軍火基地裏混進來的叛徒,他絕對不會姑息!
喻馳洗了個澡,躺在了床上,見床頭櫃上擺放著醫藥箱,喻馳想起了自己腦袋上的傷,拿出了一點兒藥隨便地擦了擦。
十分困倦的喻馳調了兩個小時後的鬧鍾便漸漸睡著了,一張柔和的睡臉帶著一絲孩子氣,隻不過他的眉頭卻不知道因為什麼而蹙著,令人有些心疼。
兩個小時後喻馳按掉了鬧鍾,專心研究著泄密的那個人的照片,因為是化妝舞會,想找出那個人的難度會很大,難怪那個人會跟黑手黨的頭目約在這種場麵上接頭。
人多、眼雜,要注意一個人並不容易,更何況到時候每個人的裝束都會很怪異,化妝或者戴麵具也會遮住臉,到時候該怎麼找到那個泄密的男人呢?
唯有全神貫注地仔細觀察了,喻馳邊歎氣邊想,又拿起了那個黑手黨頭目的照片研究了起來。
九點的時候基地的護士到客房幫喻馳化好了屬於伯爵的妝容,這個妝並不誇張,雖然眼線有些濃厚,卻更加突出了喻馳好看的眼睛,淡淡的裸妝令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立體,護士們為喻馳化完了妝後還呆滯了很久,直到喻馳站起身提出要換衣服後,兩個護士才臉色通紅地離開。
既搶眼卻又低調的一身黑金色伯爵晚禮服穿在喻馳的身上完美地凸顯了喻馳與生俱來的氣質,仿佛真是從畫卷中走出來的中世紀高貴優雅的伯爵大人,他的存在,一下子令簡陋的客房變成了複古輝煌的皇室殿堂般,隻需要看一眼,便再難移開視線。
很少去精心打扮過自己的喻馳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也就覺得比平時好看了一點兒而已。
喻馳戴上了屬於伯爵的黑色高頂禮帽以及黑色的手套,一副風度翩翩的上流社會的男人做派,手裏拿著一支象牙手柄的手杖,當喻馳踏出房門的時候,每個雇傭兵都驚呆了,他們向來覺得喻馳好看,可這複古世紀的伯爵打扮也太適合喻馳了,微翹的眼線,微抿的淡色雙唇,不容侵犯的冷漠高貴……
喻馳覺得大家看自己的目光都十分奇怪,頓時感覺不妙,“是不是很奇怪?要不再戴個麵具?”
一整排的雇傭兵無比整齊地搖頭,“不需要,這樣就很好,喻教官,你這樣子,連男人都會愛上你的!”
喻馳的身體僵了一下,這句話能算作讚美嗎?
“謝謝了,我好像不需要。”喻馳微微皺著眉道。
一個雇傭兵笑道:“喻教官當然不需要,不過要想找一個能夠與喻教官般配的女人可不容易啊!”
喻馳沒有解釋,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很好,他想留住的也不是世人的眼光,無關男人還是女人,除了戰獄,別的人似乎很難入侵他的眼,他的心。
也許在感情上,喻馳是遲鈍的,因為從來沒有人教會他那就是愛,而他愛的方式也不夠高明,甚至很難讓另一個跟他一樣遲鈍的人發覺,他的愛是不計較任何的付出,是哪怕對方不愛他,他也願意默默地為對方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他不能說,也無法對戰獄說出口,所以他隻能默默地做,在喻馳的心裏,喜歡就要喜歡得無怨無悔,這一場愛情的戰役,也許他在十多年前就已經輸了,在戰獄的麵前,他一直是輸家,可世間卻也隻有戰獄一人,能令喻馳輸得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