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戰獄沉聲道,喻馳根本沒有注意聽,他胡亂地點了點頭,戰獄一鬆手,他便落荒而逃了。
兩個小時後聽到消息的向嘯找到了喻馳,“你要去倫敦?怎麼都不告訴我?”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麼?”喻馳邊收拾著東西邊道。
向嘯黑著臉,“喻馳!你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我去跟少爺說,讓他給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可以搞定。”喻馳聲音沙啞道。
“你怎麼了?”向嘯覺得喻馳有些不太對勁。
喻馳搖頭,“你過來,借我靠一靠,好不好?”
向嘯愣了一下,明白此時喻馳的心情不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向嘯直覺應該跟戰獄有關。
向嘯點頭,走過去坐在了床上,喻馳將收拾好的東西放在一邊,側著身躺了下來,將腦袋放在了向嘯的大腿上,每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隻要靠著向嘯,就能緩解不少。
雖然他跟向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僅僅是萍水相逢、同生共死過的兄弟,可他卻把向嘯當成了家人,當成了大哥,當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的人。
喻馳閉著眼睛,“好多了,向嘯,我一直希望有個哥哥,你就好像是我的哥哥……”
向嘯深情地看著閉著眼睛的喻馳,你知道嗎?我一點兒也不希望做你的哥哥,可是,隻要是你想的……
“像什麼?隻要你願意,我就是你的哥哥。”向嘯神情悲傷,語速卻十分快樂,甚至像哥哥般用大掌溫柔地撫著喻馳柔軟的黑發。
喻馳輕輕地笑了,“真的嗎?你真好。”
喻馳漸漸睡著了,修長的身材蜷縮成了蝦球的形狀,向嘯抱著他,心裏一片蒼涼。
此刻的向嘯真的像一個無助的大哥,左右為難,明明知道喻馳這樣喜歡戰獄,隻會受到傷害,可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無法阻止。
“傻子,你要愛就去愛吧,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我會保護你,直到最後一刻。”向嘯緊緊地抱著熟睡中的喻馳,用虔誠的語氣一字一頓地道。
向嘯依舊還是沒有跟著喻馳去英國倫敦,因為向嘯知道,他隻有留在戰獄的身邊喻馳才會徹底放心。
喻馳離開後向嘯便跟兩個基地裏最強悍的雇傭兵輪流值班,對戰獄寸步不離,而戰獄也在喻馳去英國後秘密派了六個雇傭兵暗中跟著保護喻馳。
與此同時戰獄也開始與青爺暗中鬥了起來,不管青爺明裏做什麼生意,戰獄都會暗中派人插一腳,搞得青爺開始心煩意亂,更是迫切地想要知道軍火鑰匙到底在哪裏。
而自從喻馳離開軍火基地後,戰獄就再也沒有正眼瞧過丁言,這不禁讓丁言開始懷疑,似乎每一次,戰獄都是為了那個教官撇下自己,難道……
丁言想起了戰獄不許他碰的那條子彈腳鏈,心裏更是恐慌,他隻是一個MB,更何況他能感覺到戰獄平時雖然對他很好,可隻要喻馳一出現,戰獄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的身上,如果他在決定幫戰獄後戰獄將來一腳將他踢開,他絕對會死得很慘,不僅在戰獄這兒撈不到好處,得罪了青爺後更是死路一條!
丁言頓時手腳冰冷,他到底該怎麼做?
隨著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褪去,丁言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盯著浴缸裏清澈的水靜靜地想著,良久,直到感覺自己渾身都冷得起了雞皮疙瘩,丁言才下了水,將腦袋埋進了水裏,水中不斷升起一些小氣泡,幾分鍾後,丁言猛地鑽出水麵。
一雙黑眸驀地睜開,他得賭一把,既然青爺那邊無論如何都得應付,而戰獄的表現也讓喻馳成為了他的心頭大患,那麼幹脆就一石二鳥好了,利用青爺殺了喻馳,戰獄要恨也是恨青爺,不是嗎?
丁言的身體很冷,一直在劇烈地顫抖著,他雖是一個MB,卻也一直老實地賺著錢,從沒有害過人,可這一次,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愛情,為了得到自己第一次相信的男人,他不得不狠下心腸……
人不為己,則天誅地滅。
丁言在監控死角的地方快速地用手機給青爺發了一條短信,等短信發出去後,丁言立刻刪掉了短信記錄,拔出了那張手機卡扔進了下水道裏。
那條發給青爺的短信內容是:戰獄將那個黑盒子藏得十分隱蔽,知道軍火鑰匙在哪裏的人除了戰獄,隻有他的教官——喻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