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言換好衣服後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戰獄正在浴室裏洗澡,丁言時不時地往浴室的方向瞥幾眼,玻璃門上映出戰獄健壯結實的身軀,雖然被霧氣籠罩得朦朦朧朧,卻因為這朦朧而顯得更加夢幻、誘惑。
丁言正想著要不要進去搞偷襲讓戰獄驚喜一下,手機卻突然跳進來一條短信,丁言頓時後背一涼。
這條短信,是青爺發過來的。
讓丁言想辦法找到戰獄十八歲生日當天接下的那個黑盒子,裏麵裝著軍火鑰匙的黑盒子。
丁言匆匆看了一遍便將短信刪掉了,青爺曾經待他不錯,可戰獄才是他現在的金主,況且現在到底是青爺厲害還是戰獄更厲害尚未可知,他夾在他們中間很有可能會成為炮灰,倒不如先忽視青爺……
丁言邊想著對策邊打開了房門,無意間瞥到了一條項鏈,心裏有些疑惑,誰的項鏈會放在這裏?丁言拿起那條太陽形狀的項鏈仔細地查看了一番,突然想起戰獄昨晚因為不見了一條項鏈回房後一直陰沉著臉的模樣,這條項鏈該不會就是戰獄不見的那一條吧。
“怎麼了?”戰獄洗完澡穿著浴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一雙修長有力的腿暴露在空氣中,丁言大膽地打量著戰獄,看癡了眼,鬆開了手連門都關上了也沒注意。
戰獄邪笑著靠近丁言,一眼便看到了他手裏拿著的項鏈,戰獄眼中一喜,“我的項鏈!是你找到的?”
丁言愣了下,隨即順水推舟道:“是啊,就在那邊的縫隙裏,可能是你沒注意所以掉了……”
戰獄接過自己向來十分珍惜的項鏈,戴在了脖子上,因為項鏈突然不見,戰獄昨晚一晚上都心神不寧,正準備白天再自己去找找,沒想到丁言竟然幫他找到了。
“想要什麼盡管跟我說。”戰獄心情好了便隨口道。
“我想要你。”丁言用露骨的眼神看著戰獄,一雙柔軟的手也摸上了戰獄最敏感的部位。
戰獄眼神一黯,猛地抓住丁言的手將他整個人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上前一把壓住了他的手腕,戰獄貼近丁言的臉,一手往他的背後放肆地摸去,戰獄邪飛的眉微微挑起,帶著一臉蠱惑的邪氣,“丁言,你就這麼喜歡我?”
“喜歡。”丁言看著戰獄深邃的雙眸,不知不覺地道。
戰獄輕笑,手撫上了他的胸膛,丁言並沒有練肌肉,所以他的胸膛十分柔軟,“這種話不知道...”戰獄用指甲輕刮著丁言的身體,“不知道你跟多少男人說過。”
丁言一驚,“戰少,我隻對你說過……”
“噓!緊張什麼?”戰獄慵懶地撩著丁言的頭發,如逗弄著一隻可愛的在自己爪下掙紮的小動物。
丁言知道戰獄不相信,但即使是在床上,在他最動情的時候,也不曾對任何男人說過“喜歡”二字,更不言愛,男人們玩弄他的身體,而他出賣的隻是身體,不是心,所以他沒有愛。
可戰獄卻是第一個讓他破例的男人,雖然他們還不曾真正發生過關係,可戰獄卻符合丁言理想中的男人所有的條件,而且戰獄對他百依百順,他的心,的確在不知不覺中偏向了戰獄,從來不曾對男人抱過希望的丁言,第一次相信了一個男人。
他卻也明白,自己這麼肮髒,戰獄不嫌棄肯玩玩已經算不錯,實在不太可能是跟自己玩真的,可明白又能怎麼樣?一切若是明白就能阻止,也不會有那麼多為情所困的人了。
丁言仰起頭,認真地道:“戰少,不管你信不信,剛剛的話,我隻對你說過。”
這時候,喻馳敲了敲門。
喻馳走回來後便發現自己隨手掛在門把手上的項鏈不見了,想了想大概是戰獄拿走了,喻馳也沒有在意,隻要項鏈找回來了,戰獄知不知道是他找的他都不在意。
隻是突然接到的電話令喻馳的臉色有些凝重,倫敦那邊的一個小型軍火基地出了問題,有機密被人泄露了,喻馳敲了門後,由於著急,見戰獄沒有回應便推開了門。
隻是令喻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推開門後見到的竟然會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喻馳在一瞬間如墜冰窟,倫敦的基地出事了,可戰獄卻在……
就真的那麼喜歡丁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