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帶路。”戰獄淡淡地點頭。
喻馳朝向嘯擺了擺手,跟上了如同普通情侶般抱在一起的兩人,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回到軍火基地的甘澤皺著眉盯著戰獄抱著丁言的背影,奇怪地嘀咕道;“戰獄是不是對那個暖床工具太認真了一點……”
甘澤摸不透戰獄的想法,自然也沒多糾結,轉身拐回了小醫院。
喻馳一路跟著戰獄和丁言,兩人卻默契地將他當成空氣,丁言長得不錯,唇紅齒白,由於在紅塵中翻滾許久的緣故,眉眼間帶著一股魅力,雖然很勾引人,對於戰獄來說卻顯得過於媚俗了,隻是做戲,不得不做周全。
三人來到了丁言所說的那間店,輕車熟路地進了一個包廂,丁言將菜單推給戰獄點菜,“這裏的菜味道都很不錯,你喜歡吃什麼?”
由於白天戰獄對丁言是千依百順的,丁言雖然還不敢太放肆,但見戰獄對自己這麼好,他對戰獄說話卻也不那麼拘謹了,偶爾也會在戰獄的臉不那麼陰沉的時候主動靠進戰獄的懷裏,見戰獄沒有拒絕,心裏更是開心。
“你喜歡什麼就點什麼,我都吃。”戰獄破天荒地笑了笑,可那笑,卻不達眼底,冷冷的,甚至還閃著寒光,但享受在戰獄的溫柔裏的丁言根本沒有察覺,喻馳不顯眼地站在他們位置的背後,隻能看到他們的背影,自然也看不到戰獄的表情。
“那我就點了,服務員……啊!”丁言突然感覺到一隻冰涼的大掌伸進了自己薄薄的襯衫裏,他甚至能感覺到那隻帶著厚繭的大掌正輕輕地摩挲著自己的皮膚。
“怎麼了?”戰獄貼近丁言,在他的耳朵上輕輕地呼著氣。
這麼多年來,丁言還是第一次在男人麵前臉紅,他向來放.蕩大膽,卻不知怎麼的被戰獄在公共場所上這般偷偷地襲擊了一下,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沒、沒事。”丁言搖頭。
此時餐廳的服務員小姐走了過來,禮貌地問道:“先生您好,請問是要現在點餐嗎?”
“是的。”丁言點頭,“兩份起司,兩份鵝肝,兩份蝸牛還有一份鬆露,額,拿一瓶法國紅酒...”由於在自己後背以及腰際的地方遊走的那隻大掌十分不老實,身體極度敏感的丁言有些艱難地點完了菜。
點完了後丁言才想起站在他們身後的喻馳,又加了一句:“給他也來一份法國鵝肝吧。”
“謝謝,我不吃鵝肝。”喻馳冷聲道。
丁言的臉色變了變,如果那一晚不是因為喻馳守在房裏,說不定他早就把戰獄拿下了,這個男人...真是他生命中的克星!
戰獄摟緊了丁言,低聲道:“不用管他。”
丁言恢複了神色,對服務員小姐點頭道:“那就上之前我所說的那些菜。”
“好的,先生。”服務員小姐點頭離開。
戰獄的大掌停了下來,丁言渴求地動了動腰,沙啞地喊了一聲:“戰少...”
“真是個寶貝。”戰獄似真似假地道。
丁言在自己衣服裏摸索到了戰獄的手,握著那隻有些冰涼的手撫摸著自己,低低地喘著氣,而戰獄則壞笑著,丁言不動他就不動,惹得丁言氣急了,跟他幹瞪眼。
喻馳自然也看到了兩人調.情的小把戲,隻能當做沒看見、沒聽見地自我催眠著。
戰獄覺得差不多了後毫不留戀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若重若輕的力度輕而易舉地撩起了丁言的欲望,可戰獄卻在這時候將丁言攬進了懷裏,噓了一聲,“別急,上菜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丁言有些不甘心,卻也不敢說什麼,隻能點頭答應先用餐。
戰獄優雅地拿著刀叉,吃著美味的鵝肝,丁言吃了半飽後想上衛生間,戰獄拍了拍他的腰,讓他快去快回。
丁言離開後戰獄用叉子插了一塊還沒吃過的起司,手伸向身後,淡淡地命令道:“吃!”
“我不餓……”喻馳正想拒絕,又聽戰獄道:“這是命令。”
喻馳心裏憋著一股氣,奪過那塊起司,三口兩口地將它吃完,可那塊起司卻好像故意跟他作對似的,卡在心裏上不來下不去,令喻馳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算什麼?不是跟丁言說不用管他嗎?
喻馳感覺到戰獄對他的態度變了,也或者一直就是這樣,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