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馳上完衛生間後微微彎著腰洗手,順便洗了一把臉好讓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點,雖然現在戰獄跟林叔在一起,向嘯一直在盯著,周圍還有不少雇傭兵,但喻馳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盡快趕回去,隻有待在戰獄身邊,他才是最安心的。
英子煞還沒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心中一駭,那不是經常跟在母親身邊的其中一個保鏢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英子煞沒空想太多,當那個保鏢將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英子煞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了剛從男士衛生間走出來的喻馳做掩護,粗魯地將喻馳一把按在了黑色的瓷磚牆壁上!
“誰?!”喻馳的警覺心向來很強,受到突如其來的襲擊後馬上應對自如地想推開對方的手,誰料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卻突然貼得更近了,簡直將臉埋進了自己的脖子裏,甚至緊張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男人低聲喝道:“噓!”
“唔!唔唔……”喻馳狠狠地瞪著此刻將腦袋埋在自己脖子處的男人,雙眸裏升起兩簇明媚的火光,喻馳激烈地掙紮著,每當想出招襲擊這個高大的男人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男人的力道非常狠,自己簡直很難在他的掌控之下動彈。
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到底是誰?他想要幹什麼?要自己的命嗎?
一瞬間,喻馳的腦海裏劃過無數猜想。
“幫個忙。”男人將喻馳掙紮的身體壓得更緊,壓低充滿磁性的嗓音道。
這道聲音似乎有點兒熟悉……
喻馳怔住了,莫名地就放棄了掙紮,從男人的身上傳來一股夾雜著某種香草的味道,清新好聞,而且那道聲音到底是……
不對!這個人到底是誰他還不清楚呢!
喻馳冷靜了下來,悄悄抽出自己的右手準備繞過男人的身後將人打暈,英子煞卻似背後有眼似的,用一手將喻馳的手固定在自己的勁腰上,身體緊緊地將喻馳的身體壓住,另一手則曖昧地揉捏了一把喻馳柔軟緊實的臀部,一邊哄道:“寶貝,你真熱情,壓都壓不住……”
英子煞有些留戀地拍了拍喻馳的臀部,微微抬起臉看清楚了喻馳的樣子,柔軟的頭發在掙紮中被弄亂了,一雙冒著火光的眼睛令人燃起想要征服他的欲.望,薄薄的菱形唇,十分適合被吻,而且……
英子煞費力地壓著不老實的男人,眼角閃過一絲玩味,而且這男人還挺強悍,不好壓,如果不是他也有從小接受各種訓練的話,大概還製服不了麵前這個男人。
喻馳雙眸中的火光更盛,這個男人竟敢這樣對他!這算什麼?發酒瘋也應該找女人吧?他怎麼也不可能長得像女人吧?
那個保鏢好奇地往衛生間這邊看了幾眼,發現隻是一對正在“糾纏”的男性戀人的時候便轉移視線並走開了。
英子煞用餘光瞥到那個經常跟在母親英薇身邊的保鏢離開後,一把拽著喻馳進了男士衛生間,喻馳找準機會掙脫了男人的束縛,狠厲的一拳砸到了男人的臉上,將他的臉砸得歪向了一邊,此刻喻馳才看清楚這個男人的樣子。
男人穿著有別於國內人穿的西裝,帶著點兒獨特的歐式風格,一副啡色的大墨鏡遮住了男人的眼睛,高聳的鼻梁十分立體,為他的側臉大大加分,雖然此刻,他的左臉被喻馳打腫了一塊……
“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做什麼?!”喻馳將英子煞狠狠地推在了衛生間門邊的牆壁上,下一秒,看起來並不強壯卻格外有力的手肘橫在了英子煞的脖子上,喻馳擰著眉,一雙眼睛裏跳躍著火光,辛辣地質問道。
英子煞抹了一把臉,嘴角微微揚起,“別生氣,謝謝你幫了我一個忙,不過……”英子煞不知死活地將腦袋湊近喻馳,貼在他的耳邊道:“你手勁真大,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更激起男人邪惡的征服欲嗎?還是說,你是故意的……”
喻馳聞言臉一黑,額角青筋不斷地跳動著,喻馳神情危險地將男人的腦袋按回原處,一字一頓地道:“想死的話可以告訴我。”
英子煞施以巧勁掙脫開喻馳的手肘,依舊揚著迷人的笑容,“好了,不玩了,我要上廁所了,再次感謝你幫了我的忙。”
英子煞用幾根修長的手指在喻馳的眼前劃了一下,手心裏頓時多出了一朵妖豔的黑色玫瑰,就像喻馳給英子煞的感覺一般,誘人卻又帶著危險的刺。
英子煞將那支花瓣上還帶著水珠的黑色玫瑰插在了喻馳的西裝口袋上,趁喻馳不注意的時候輕輕地在喻馳白皙的臉上啄了一下,“告別吻,我們還會再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