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戰獄的聲音有些冰冷。
向嘯不痛不癢,點頭道:“是的,少爺。”
“我睡不著,陪我打一場。”戰獄徑自走了出去,向嘯關了房門跟了上去。
戰獄心煩意亂地出著招,向嘯也認真地與之對抗著,戰獄一直緊緊地盯著向嘯,像是在發泄著什麼似的沒有半點兒留情,這一晚熟睡的人隻有喻馳,而訓練場上的兩道身影一直對打到了天亮。
吃早餐的時候喻馳發現向嘯的臉上多了一塊淤青,奇怪地問道:“向嘯,你跟誰打架了嗎?”
“昨晚少爺讓我陪他打了一晚。”向嘯邊吃早餐邊道。
喻馳聞言抬起頭,“打了這麼久?”
向嘯點頭,“可能心情不好。”
“喔。”喻馳低頭,開始有些心不在焉。
吃完早餐後一個雇傭兵給喻馳遞了一瓶藥,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喻馳莫名其妙地看著藥,隻當是甘澤讓人送來的,雖然喻馳沒說什麼,卻默默地記在了心裏。
身在基地中的喻馳完全不知道外界有多少人對他充滿了興趣,這種興趣是邪惡且危險的,喻馳依舊過著自己平凡的小日子,並沒有注意到戰獄每次在看到他的時候那擔憂的眼神。
之後的行動裏喻馳跟向嘯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小傷,戰獄已經學會忍著不去在意喻馳的傷勢,忍著不在人前表現出任何關切的表情,漸漸地道上的傳言便散去了,也沒有那麼多人再好奇喻馳的身份了。
每一次行動向嘯都被喻馳一次又一次地為戰獄奮不顧身的行為所震撼,向嘯每一次為喻馳上藥的時候都會忍不住自責,自責那些傷口為什麼不在自己的身上,明明知道喻馳為了戰獄什麼都不怕,可他卻怕。
他怕失去這樣的喻馳。
他怕有一天,喻馳所受的傷,不再是他輕鬆上上藥就能治好……
在喻馳又一次為戰獄受傷後,向嘯終於忍不住開口央求道:“喻馳,不要太過拚命了,好不好?”
喻馳穿好衣服,這次隻是被子彈擦過了肩膀,並不是什麼重傷,喻馳扭過頭道:“我沒事。”
“還能沒事多少次?”向嘯突然環過喻馳的肩膀,將他緊緊地抱在懷裏。
喻馳有些無措,眨了眨眼睛,知道向嘯是在關心自己,猶豫著用手拍了拍向嘯的背脊,安慰他道:“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你看,我好好的……”
“你什麼時候可以為自己想一想?!”向嘯將懷裏的人勒得更緊,喻馳有些難以呼吸,又怕此時掙紮會影響向嘯的心情,一動也不敢動。
“向嘯,別這樣,我沒事,我下次會注意的。”喻馳保證道。
向嘯沉默地將下巴抵在喻馳的肩膀上,“我知道你什麼都不怕,最不怕為他而死。”
喻馳的手定在了半空中,垂下的眼睫毛投影成兩片扇形,喻馳低聲道:“怕什麼?這條命本來就是他的。”
向嘯鬆開了喻馳,手忙腳亂地收拾著繃帶和紗布,有些難受地撇開臉,“好,我知道了。”
“向嘯,謝謝你。”喻馳抬頭淺淺地笑道,除了戰獄,向嘯是喻馳這輩子最慶幸遇見的人,因為比他大了兩三歲,向嘯一直像大哥一樣照顧著他。
“這三個字,什麼時候能變成另外三個字該多好。”向嘯意有所指道。
可惜喻馳不懂,喻馳隻是茫然地看著向嘯,問道:“哪三個字?”
“沒什麼,你好好休息,你答應我的,下次注意,我不想每次行動回來都要給你上藥。”向嘯板著臉叮囑道。
喻馳認認真真地點頭,朝向嘯敬了個禮,“遵命!”
向嘯歎氣離開,心中默默做了個決定。
喻馳,你願意為他不顧一切不要緊,可我向嘯,要保護這樣為他不顧一切的你,如果哪天你不願再為他不顧一切下去,回頭看我一眼,可好?
向嘯離開後,原本站在牆角邊上偷偷看著的戰獄逗留了好一會兒,確認喻馳真的沒事後,才放心離開。
看到向嘯抱著喻馳的時候,戰獄很想立馬衝進去將兩人分開,這種衝動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甚至不止心理上的,連生理上也開始產生了變化。
可喻馳是個男人,跟他戰獄擁有相同的身體構造的男人,他怎麼會……
果真是到了需要發泄生理欲.望的時候了嗎?
戰獄沉著臉一步步往回走,逮到一個雇傭兵便吩咐道:“給我找幾部片子,高清的,男人和女人的,等會兒馬上送到我房間去,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