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後,蘇淺沅接著想如何逃出宮。
但她發現她連軒墨宮都出不去。
諸如走正門。
“小姐,皇上去早朝了,請在宮中靜待片刻。”軒墨宮門口的士兵十分善解人意地說道,女子的小心思他是懂的,隻是這蘇小姐實在心急得緊,這一日中便隔三岔五來說要出去好幾次,跟他這個小門衛說了幾個時辰了快。
“咳,民女不找皇上,隻是要出去。”蘇淺沅一如既往道。
“不找皇上的話。”士兵道,“那便等皇上回來再說罷,小姐莫要心急。”
蘇淺沅:“……”等那狗皇帝來她就真要心急了!
莫不是五步不在,這門口一左一右倆士兵能耐她何?雖然她不會殺人不會武功,但絕非沒了五步她就廢了。
她還會翻牆!
趁門衛不注意,她悄悄翻上牆頭,輕而易舉地站在上麵,又回頭看看那門口兩個絲毫不擔心她會逃走的士兵,蘇淺沅傲氣十足地一笑。
哦哈哈誰能擋我!
拍拍屁股後她轉身便跳下宮牆,卻沒等到本該如約而至的雙腳落地,而是整個人兒落進一懷裏。
君亦陌看著懷中人:“想不到你如此心急見朕。”
“……”她不急,真的!
本來聰明伶俐知識淵博隨機應變的她現在智商下線,該死的五步跟蘇淺笑幾日不見蹤跡,每日她隻能麵色僵硬茶飯無心地與某皇上同桌共餐,吃著味同嚼蠟的菜,糟蹋糧食。
她很鬱悶,她不是一個刺客嗎?為何這個皇帝真把她當成準妃子似的?
她問他時,他道:“你雖是刺客但已不足畏懼,對朕來說,你是個傀儡,抑或人質,就等你背後的人來救你,朕便安心當個薑太公,偶爾逗逗魚餌。”
知道真相的她實在是心情無法言喻,隻道各種悲憤。
同桌共餐是每日任務,同床共枕……則是絕對不幹的!
她提出過要去知夏閣過夜,某皇帝同意了,她樂顛樂顛正欲回知夏閣裝睡深夜好逃走時,發現她被身邊宮女下藥了!
全身麻醉動彈不得隻能睡覺的藥。
每日亦是如此。
更為難過的是,每夜她都睡在知夏閣,醒來卻是軒墨宮。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月整整,一個月後蘇淺沅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並下定決心跟狗皇帝好好地說清楚。
新一月的開端,蘇淺沅聞雞起床,伸個懶腰,正欲找他談時,卻發現自己竟在知夏閣中,不僅如此,身邊還多了兩排精心打扮過的宮女。
一個宮女往前一站,對她道:“小姐,你醒了。”
蘇淺沅揉揉眼看了看這宮女,正欲問個清楚時,卻猛然驚醒了。
這、這不是上次扒她衣服的宮女麼!?還是那個領頭的!
往她身後看,果然那天扒她衣服的都在,還多了一群沒扒過她衣服的,手上捧的東西不一,或是衣服,或是繩子,或是剪刀,或是……
這陣仗是要作甚!?
領頭的宮女不管一頭霧水的蘇淺沅,而是向身後宮女們使了個眼色,繼而宮女們蜂擁似的向她撲上來。
宮女甲:“你按住她,我脫!”
宮女乙:“小姐莫要踹婢女,很快就好了!”
宮女丙:“再來個按住小姐,我們堅持不住了!”
蘇淺沅:“……”
什麼情況啊!?
一頓折騰之後,蘇淺沅頭上多了個沉重的物件,銅鏡裏一瞧,好似傳說中的金釵鳳冠,身上是一襲嫣紅的金鳳繡羅裙,猶如一鳳凰在長空一枝獨秀一般,雖身體變得寸步難行,但蘇淺沅莫名的歡喜自己這一身紅裝,這一番紅妝。
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想到這一句詩,她赫然一驚,這句詩,不是形容女子出嫁的嗎?
“難道……我要被嫁給君亦陌了?”蘇淺沅震驚了,好不容易淡定下來,抓著一個宮女問:“我是不是要嫁給君亦陌了?”
宮女一臉笑意正要回答,便聽房外有人喊道:“接皇妃來咯--”
宮女甲乙丙丁等一聽到這話連忙把蘇淺沅往房外趕,又匆匆給她頭上拍上紅蓋頭,還不忘給她下藥
沒錯,又是全身麻醉動彈不得的藥!
蘇淺沅才明白,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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