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前天晚上宮裏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我怎麼聽柏安說這兩天京城中多了許多的守備軍?而且街上也是人心惶惶的。
柏懿正在喝湯,聞言放下調羹,沉了沉才說道,“那天我與四王爺入宮不久,二王爺就已經沉不住氣了,他控製了大部分的禁衛軍,並帶人攻入了皇宮。”
“啊?”華月雖然知道那一晚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二王爺竟然果真走了逼宮這條路,看來,他果然是狗急跳牆了。
“那後來怎麼樣了啊?”華月急忙問道。
“雖然他控製了大部分的禁衛軍,但是守衛皇上的人和另外一部分卻依然聽從我的號令,我帶著他們抵抗了一段時間,雖然有些傷亡,但畢竟也阻擋住了二王爺的攻勢。”
華月點點頭,她知道柏懿在禁衛軍中的威懾力,他雖然早就不再是禁衛統領了,但是麵對這種時刻,竟然還有人不顧令牌而聽命於他,倒也是非常難得了。隻是,“雖然如此,可畢竟人數不占優勢,你們恐怕也抵擋不了多長時間,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柏懿拍了拍華月的手,示意她不要著急,說道,“我帶人抵抗的時候,六王爺拿著西大營的令牌連夜出宮,調了軍隊進來,包圍了皇宮。雖然二王爺來勢洶洶,可是那幾百個禁衛軍在能征善戰的西大營軍隊眼中還是不值一提的,很快就將他們全部拿下了,這也是為什麼一直以來,二王爺明知道皇上不會把皇位傳給自己,還一直壓抑著自己。因為他心裏很清楚,不管他做了多少準備,可手裏沒有軍隊是他最大的致命傷,關鍵時刻,沒有軍隊,就沒有一切。這件事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華月聽完想了一會兒,突然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相公,這麼說來,你豈不是很有權力?啊,對了,這件事情完美解決大部分可是靠你的,皇上難道沒有什麼說法麼?”
柏懿見華月一臉高興的模樣,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你還想要皇上給什麼說法?如今我已經是西大營的統帥,正一品,已經不能上升了,難不成你也想讓你的相公成王成侯麼?”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華月擺擺手,“隻是覺得,你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哈冒了這麼大的風險,總不能什麼也得不到吧?總覺得像是吃了虧一樣……”
“好了,不要抱怨了,皇上之所以讓我當這個西大營統帥,想必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不然你以為,憑你相公什麼軍工也沒有,那麼容易就能當上這皇家禦林軍的統帥麼?對了,玲瓏的訂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準備的怎麼樣了?”
“唉?”華月輕笑了一聲,轉頭看著柏懿,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這話問的怎麼這樣奇怪?是玲瓏訂婚,怎麼你倒問起我來了,說的跟要訂婚的人是我一樣?”
柏懿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都嫁給我了,還訂什麼婚?要訂,也得是跟我呀!”
很快便到了柏玲瓏訂婚的日子,她和魏宇鯤拖拖拉拉這麼些年了,如今總算是修成了正果。
華月一早便來到了柏玲瓏的房間裏,二夫人和章芳華也在,難得的是她們這次並沒有對華月有什麼成見,和和氣氣的樣子讓華月看了直犯別扭。
柏玲瓏坐在梳妝台前,有些微微的失神,華月以為她是要訂婚了所以感到恐慌,這是每個女孩子都會有的情緒,很正常。華月不由的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害怕,女孩子總是要過這一關的,況且,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魏宇鯤那小子雖然我總看不順眼,但是我知道他對你的心思也是沒有假的,如今你們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柏玲瓏的神色並沒有好轉,隻是勉強的笑了笑,繼續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發呆。
華月見狀,也隻是笑了笑,不再說什麼,這種時候,說的再多,要讓她不再緊張也是不可能的。
訂婚向來是在女方的家裏舉行,華月外麵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便也隻是和柏玲瓏說了一會兒話,便走出去張羅客人的飲食酒菜去了。
畢竟是安遠侯府唯一的小姐定親,連皇上和皇後也送了禮來,更為侯府帶來了極大的榮寵,何況,安遠侯府除了世襲的爵位,還有刑部尚書柏鬆和西大營統帥柏懿這兩個青年才俊,不管是真的與侯府交好的,還是為了侯府的勢力前來巴結的,總之這一天,京城裏幾乎全部有頭有臉的達官顯貴們全都來了,侯府的院子竟然盛不下這麼多的人,與院子相連的園子也打開了,供女眷們在裏麵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