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曼曼要說些什麼,就看見華月已經抬腳向門外走去了,便也隻得跟上,到了門外。
紫蘇疑惑的看著她,這女人經常在景初院的門口鬼鬼祟祟的轉悠,可從來沒進來過,她啥時候來的?
一走出門來,孫曼曼便道,“表嫂,那個人、那個人是孟姑娘吧?她怎麼會在這裏?”
華月本就不待見她,此時聞言冷道,“怎麼?我請誰來做客,難不成還得問過表妹?”
“不不不,”聽出華月的不悅,孫曼曼忙擺手,解釋道,“妹妹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這個人是罪臣之女啊,表嫂這樣將她藏在家裏,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紫蘇吃驚的看著她,這個女人的腦子是有毛病麼?她不過是客居於此,實際上就是無依無靠了投奔了來的,還不夾起尾巴好好做人,怎麼還這樣一副女主人的口氣?
華月更加不耐煩,連跟她敷衍的耐性也沒有了,皺眉道,“首先,孟丞相是不是真的有罪,皇上還在查證之中,所謂罪臣之女,皇上都沒有說過,你倒是好本事,竟然能給人定了罪!其次,皇上隻將孟丞相打入天牢,卻並未牽連丞相府任何一人,孟小姐原本就是自由之身,怎麼能說我將她“藏”在家裏?最後,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我的家,我想請誰回來做客是我的自由跟權利,旁人憑什麼置喙?!”
孫曼曼臉上猛地一紅,放佛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份,半天說不出話來。
華月看了紫蘇一眼,忽然喝斥道,“你個小蹄子又跑到哪裏野去了?讓你看著家你是怎麼看的?連來了人都不知道!這也就是表妹來了,被我撞見了。若是別人來了呢?雖說咱們侯府是有威嚴的人家,可也擋不住那些個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東西!若是今兒個來的不是表妹,是個偷兒,偷走些東西,爺回來了要打要殺你,我可不管!”
紫蘇一臉驚慌,“少夫人饒了奴婢吧,千萬不要告訴世子爺啊!奴婢……奴婢,”說著,著急的直跺腳,忽而衝著孫曼曼道,“表小姐,不是奴婢說您,您要來,等我們主子在家的時候,您願意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我們做奴婢的自當好好的伺候您。可今日,大家都知道我們少夫人和世子爺不在家,您偏偏撿了這個時候來,是安得什麼心!”
孫曼曼有羞又急,想要辯解,可是明明是自己理虧,又說不出什麼合理的解釋來,一急之下,竟暈了過去。
“呀!”紫蘇看著軟軟的癱倒在地上的孫曼曼,驚訝道,“少夫人,這可怎麼辦?”
華月冷哼一聲,“還要怎麼辦?讓嬤嬤將她送回老太君那裏去,就說表姑娘在院子裏走路走多了,累倒在咱們門口了。”
紫蘇會心的笑了笑,飛快的去找嬤嬤了。
吃晚飯的時候柏懿也沒有回來,孟婉君睡了一覺已經沒了大礙了,華月便讓人端了飯菜上來,和孟婉君一起吃。
孟婉君疑道,“柏懿不會來,你也不等他?”
華月哼哼兩聲,“每次都等他的話,我早就餓死了,這次為了丞相的事情,又是忙的整天的不著家,唉~~~”
剛說話,就見孟婉君沒了動靜,忽然發覺自己言語不當,怕孟婉君多心,忙道,“哎呀,你別多想,丞相的事情一定能查清楚的,放心吧!皇上現在對你們沒有怎麼樣,相信也是不相信丞相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孟婉君怔怔的點頭,又道,“柏懿在查我父親的事?他相信我父親麼?”
華月想了想,說道,“柏懿相不相信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到丞相清白的證據。不過,”她忽然笑了笑,“柏懿好像對丞相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
孟婉君稍稍的放了心,吃晚飯便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華月正要再去問問柏安,柏懿什麼時候能回來,還沒等走到門口,柏懿已經回來了。華月迎上去,“你回……怎麼了?”話沒說完,就看到柏懿雙眉緊皺,臉色也十分難看。華月心中一沉,別是發生了什麼事?
柏懿很是疲憊,將外衣脫下來遞給華月,歎了口氣道,“如今局勢凶險,那些人下定決心要置孟丞相於死地,如今孟丞相身在天牢,哪裏戒備森嚴,他的家眷則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好在有萬俟睿照顧著,隻是……這樣危急的時刻,孟婉君卻出走了!唉!萬俟睿已經去找了。”
華月驚訝道,“你們再找孟婉君?”
“是啊,知道她出走,你是沒見到六王爺那張臉……今天真是亂極了!”
“你們不用找了,”華月道,“我知道孟婉君在哪兒。”
一聽這話,柏懿顧不得全身的疲憊,忙問道,“你知道?她在哪兒?”
華月神秘的笑了笑,“別著急,她很安全。你還沒吃飯吧?我叫解語把飯菜給你端上來,你吃著,我再跟你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