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月不悅的瞪他,“如今我家相公還沒救出來,你笑成這麼個德行是什麼意思?”
萬俟睿強忍著笑意,並不回答華月的話,隻揚聲吩咐下人,“拿一麵銅鏡過來!”
華月不解其意,隻在一邊的椅子上了,看他要耍什麼把戲。很快小丫鬟便拿了一麵雕花的銅鏡過來遞給華月。華月莫名其妙的接過來一照。這才發現,好家夥,鏡子裏麵那個大花臉是誰?
這才想起來方才在四王府她急著聽四王妃說話,拿起袖子胡亂抹了抹臉,想她早上還仔仔細細的化了妝了,這一抹,可不成了個大花臉!
又想到四王妃一直笑個不住,曦兒竟然被嚇哭,以及柏平和柏安憋笑憋得臉都紅了的樣子,頓時明白了。
又看到萬俟睿笑的眉開眼笑的模樣,華月不由得不好意思起來,卻強硬的道,“笑什麼,很好笑麼?不許笑!”
“好好好,我不笑。”萬俟睿一邊應著,隻是那眼角的笑意卻是擋都擋不住,見華月羞紅了臉,怕她惱羞成怒,便忍著道,“我不笑了,其實一點兒也不好笑,真的--”
華月正消了點兒氣,隻聽萬俟睿那裏一陣憋不住,爆發出一聲大笑,“噗哈哈哈……”
華月氣的一把將鏡子朝他頭上扔去。
等萬俟睿笑夠了,才道,“來人,將世子夫人帶到本王房間去!”
華月驚愕,“你要幹什麼?”
萬俟睿看了一眼她那驚慌的小模樣,嗤笑一聲,“就你那小身板兒,本王才看不上呢,本王是覺得你這個樣子實在有礙觀瞻,給柏懿丟臉,所以讓你洗把臉,享受一下本王的上等胭脂,還不謝恩?”
華月見他又犯娘氣,衝他翻一個白眼兒,跟著丫鬟進去梳洗。
梳洗完畢,華月才與萬俟睿說起這二王爺最近一直在挑柏懿的刺兒,萬俟睿道,“我覺得,他一定是發現我和柏懿在秘密查些事情了,雖然他肯定不知道我們在查什麼,但是……我二哥這個人,心狠手辣,什麼都做得出來!”
華月疑惑道,“那你們究竟在幹些什麼事兒啊?你真的是太子黨?”
六王爺嗤笑一聲,“他們爭他們的去,反正皇位也輪不到我的頭上,我才不摻合這些破爛事兒!”
華月咋舌。
曆來皇家子弟都是為了皇位明爭暗鬥不顧親情,到了他這兒竟然成了“破爛事兒”?!
見華月還是好奇,萬俟睿道,“你若是想知道,等柏懿回來了,你去問他,我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見他不說,華月也無意深問,隻是想到二王爺近來的動作,她總是忍不住恨得牙癢癢,惡聲惡氣道,“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再敢這麼欺負人,姐就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聽見華月的話,萬俟睿不給麵子的哈哈大笑,“就你?我二哥還沒怎麼樣呢,你就找了兩個王爺一個太子幫忙了,若他真的要怎麼樣,你能怎麼應付,難不成到宮門口哭著求我父皇去?”
華月鄙視的白了萬俟睿一眼,心道,你懂什麼呀,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惹急了我,我當那暗箭去!
雖然萬俟睿耳目眾多,但二王爺知道此次將柏懿帶了來,無論結果如何,都會得罪安遠侯府,便也不肯大意,硬要從柏懿身上弄出些有價值的東西來才行,因此看守審問柏懿的,都是萬俟鈺的心腹,他的情況,外麵的人一概不知。
見萬俟睿這裏也沒有什麼柏懿的情況,華月便不肯再多加逗留,便向萬俟睿告辭,會安遠侯府去耐心等待消息。
馬車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突然不知哪裏衝出來一對黑衣人,虎視眈眈舉刀衝著華月的馬車而來!
縱然柏平柏安身手不錯,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有十幾人!很快,柏平柏安就被處於劣勢。
華月在車上見了,大叫,“先不要管我,保命要緊!”
柏平柏安聞言一怔,失了先機,被打昏在地,好在那些人雖來勢洶洶,卻並沒有要害人性命的意思,華月倒是鬆了一口氣。
眼看著他們想著華月的馬車而來,不知哪裏又衝出來一匹馬,穿過眾人一把擄起華月飛馳而去!
待華月一陣頭暈眼花之後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正被一個人橫放在馬背上,那人並沒有太理會華月,隻向著遠處狂奔。
華月抬頭看去,發現此人黑巾蒙麵,她細看了看,突然發覺這人身上有種很熟悉的感覺,登時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