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月被拉回來,猛地撞在柏懿的懷裏,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臉頰,得意的笑了起來,“相公,是真的吧?”
柏懿無奈的歎氣,“唉,真是怕了你。這個也不一定。雖然你身上的毒能解,但不代表我將毒過給了你,我身上就好了啊,所以,你萬不要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念頭!”
華月並不理會,隻道,“相公,盧太醫給你把脈了沒有,你身上的毒和往常有什麼不同?”
柏懿見瞞不過她,便如實道出,”盧太醫說我身上並沒有毒發的跡象,這個月不用吃藥了。”
華月乖巧的點點頭,“相公,我不會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念頭的。隻不過……”她笑的十分詭異,將柏懿撲到在床上,怪笑著壓了上去,“相公,我們來愛愛吧!”
柏懿看著她熾熱的眼神,痛苦的扭過頭去:他就知道,她一旦知道了,必定要做出些與眾不同的事情來!
柏懿如今知道自己能傷害到她,怎麼可能還跟她做那事,便奮力的扭開她小狗一樣撅著湊上來的嘴巴,雙手也使力製住她不斷亂扭的身子。
隻是華月毫不氣餒,柏懿躲開,她就再追上去,反正床就這麼大,憑他能躲到哪裏去!
柏懿覺得她身子滑的就像是個泥鰍,慢慢的在他身上蹭出火來。隻是他不敢用力,生怕一個不小心傷了她,隻好求饒道,“好了好了,娘子不要這麼急,就算是要……那什麼,也得先用了飯不是?你一直暈到現在,為夫可是一點東西也沒吃,哪裏有力氣?”
華月知道他這是緩兵之計,不想放過他,要知道他可是武功高手,而她不過是三腳貓,想要將他壓在床上不能動彈是多麼不容易……可是他說的也沒錯,這都大中午的了,他還沒吃早飯,一定也餓了……
正左右思量著,門外忽然傳來解語的聲音,“爺,午飯準備好了,少夫人能用飯了麼?”
柏懿的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出了一口氣,衝著門外喊道,“可以,快叫人擺上飯菜吧!”
華月見柏懿一臉得逞的樣子,生氣的等了他一眼,重重的在他嘴上咬了一口,才慢吞吞的爬下來,叫海棠進來先服侍她洗漱。
華月一鬆開,柏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下床來離的遠遠的,開玩笑,若是再被製住一次,他哪裏還能這麼容易脫身啊!於是便在心裏打定主意,今後是離這床能有多遠離多遠!
華月在首飾盒裏找簪子,忽然看見了上次侯爺送給她的那塊玉牌,她自從拿了來,又不知道幹什麼用,便將它丟在這裏了。若不是今天見到,想必她都想不起來了。
她拿起那塊玉牌,衝著柏懿晃了晃,“這個東西是幹什麼用的啊?我可記得那天父親給我的時候,二娘那目光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將我剜了!”
柏懿看了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研究桌子上精致的菜肴,“能有什麼用處,不過是這個他死了以後我能繼承爵位的象征罷了,沒什麼實在用處。”
華月啞然。柏懿在世人眼中可是個傻子,想必二娘也不甘心就讓一個傻子繼承了爵位,而讓自己的兒子屈居忍下。隻是這侯爺竟然將象征世子身份的玉佩給了華月,就徹底的斷了二娘的念想。怪不得她恨不得一口吃了自己的樣子。
華月聳聳肩,又將那玉牌扔回首飾盒子裏去了。
飯後,老太君竟然親自帶著人來看望華月,倒真是讓華月受寵若驚,忙將老太君迎到上座上,笑道,“老祖宗,華月還沒去給您請安呐,您怎麼還來看我呀?”
老太君歎了口氣,佯裝怒道,“唉!你們兩個,怎麼這麼不讓人安生!昨兒個聽說懿兒受了傷,我就想來看看他,可是這雨一直也不停,她們見我年紀大了,硬是不讓我出來。今天天晴了,我想著來看看懿兒好些了沒有,沒想到還沒出門呢,就聽人又說你有昏迷不醒了!真是!”
柏懿上前一揖,恭順道,“孫兒不孝,讓老祖宗擔心了。”
華月隻是在一旁抿著唇兒笑著看著他。老太君卻是驚得都站起來了,哆嗦著走到柏懿麵前,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半晌,握住他的手,激動道,“懿兒,你清楚了?”
柏懿不由得也有些動容,眼眶微微發熱,握住老太君的手,重重點頭,“嗯,孫兒清楚了。這些年,為難老祖宗擔憂記掛。”
他痛恨母親死因不明,怨恨父親始終不查,更是惱恨自己不爭氣的身體,心裏諸多悲涼,但老祖宗對他的關懷都是那麼真摯,他怎麼會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