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思忙完了農活,便出去蹓躂蹓躂。
他來到村頭那個小賣部,卻看到坪裏聚集了許多人在那議論紛紛。然而有人看到他來了,他們就很快停止了議論,有些不自然地散開了。
林天思有些疑惑,走上前去,對一個村民說道:“老王,你們在聊啥子呢?”
“哦,沒什麼,在說這個打牌的事情了。”老王的眼神有些躲閃,語氣有點不太自然,而且一說完就走了。
林天思感覺有點不對勁,便拿出一根煙,點了抽了起來。
他心想可能他們是在議論他的什麼是非,抽了兩口,也沒說啥,便又轉身準備回去。
這時,一個和他有點親戚關係的表侄子一直在旁邊看著,看著林天思準備回去,便追了上來,說道:“表叔,怎麼剛出來就回去?”
林天思道:“你們剛才是在議論我吧?我感覺得出來。呆在這也沒意思,我還是先回去了。”
那表侄道:“表叔,不是在議論你。”
“不是在議論我?那為啥我一來就都散開了?還說在議論打牌的事情,打牌的事情,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還有那麼多平常都不打牌的,你真當我我傻啊。”
林天思說著,又繼續往回走,一邊抽著煙,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那表侄看著林天思往回走,有些於心不忍,便追上去,說道:“表叔,我跟你說實話吧,不是在議論你,是在議論溪哥的事情。”
林天思一愣,說道:“溪兒都說了是被冤枉的,怎麼他們就是不相信呢?人都放出來那麼多天了,還在那嚼爛舌根子,我找他們去。”
林天思是個硬脾氣,說著,就真的要回去找那群人。
表侄連忙拉住了林天思,說道:“表叔,不是在議論他被關了的事情,溪哥現在又鬧出新聞了,你還不知道啊?”
林天思一愣,“又什麼新聞?”
表侄看了一下,說道:“你過來這邊一下,我跟你說。”
林天思有些好奇地跟著表侄來到屋後,說道:“到底啥子事情,弄得這樣神神秘秘的?”
表侄說道:“溪哥他在學校裏玩女學生,現在已經被開除了,連老師都不是了。而且,玩的還是今年高考的東海狀元。這件事現在都成了大新聞了!”
林天思一聽,腦袋頓時嗡的一聲,感覺聽覺都受到了影響,心裏像是被千斤的巨大拽著往下直沉。
“超伢子,你可不要亂說!溪兒哪裏是那樣的人!”林天思心痛又憤怒地說道。
“表叔,這件事本來我也不太相信,現在很多人的手機裏,都有溪哥和那女學生的照片,還有他的辭職信,你不信的話,我給你看。”
表侄說著,就拿出手機,翻了兩下,遞到林天思麵前:“喏,你看。”
林天思接過來一看,隻見裏麵好幾張林溪和一個漂亮的女學生擁抱、還有進賓館的照片。
林天思頓時隻覺得天旋地轉,有些站不穩的感覺。
“那個辭職信我手機上就沒有,不過我在別人手機上看到了,是真的。別人說,根本就不是辭職,而是這種事情出來,肯定是被開除的。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問溪哥。”表侄又說道。
林天思兩眼茫然,挪開腳步想走,卻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表侄連忙扶住了他,“表叔,你慢點。”
林天思推開表侄,然後慢慢微微有些踉蹌地朝家裏的方向走去。
林天思回到家裏,張翠蘭剛好賣菜才回來,正在從電動車上往下卸家夥什,見到林天思,便隨口說道:“到哪裏來?”
林天思沒有回話,直接上了樓。張翠蘭略微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種情況並不多見,而且她和林天思最近也並沒有鬧什麼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