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鑒於她和顧惜水的關係,她覺得沒有必要向顧惜水隱瞞,便說道:“崔萬源是有犯罪嫌疑的,隻是公安局方麵一直沒有查出證據。現在,可能是他察覺到了某種危險。”
顧惜水一聽,便說道:“任雪,你也知道崔萬源有犯罪嫌疑嗎?其實我也知道的。”
“你也知道?”唐任雪有點奇怪地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顧惜水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認識林溪吧?其實我也認識他。崔萬源的事情,是他跟我說的。”
“是這樣啊。我也是他跟我說的。”
“嗯,我猜也是。”
“惜水,那我現在就比較奇怪了。林溪不是自己作為犯罪嫌疑人被抓起來了嗎?那為什麼崔萬源還要逃跑呢?難道,慕容舞的事情真是他幹的?”
顧惜水聽得一頭霧水,很是詫異地說道:“你說什麼?林溪被抓起來了?!”
“是啊,你不知道嗎?他是作為柳倩的案子的犯罪嫌疑人被抓起來的,你還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他被抓起來了?作為柳倩的案子的犯罪嫌疑人?真的還是假的?你怎麼知道的?”
唐任雪說道:“你怎麼這麼吃驚啊。我是公安局長親自跟我說的,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不過,說句實話,我當時也有點吃驚,以我對林溪的了解,他不應該能幹出這樣的事啊。不過,公安局方麵證據很確鑿。唉,真是可惜了。”
顧惜水頓時精力非常集中,說道:“任雪,是什麼證據,你能告訴我嗎?”
唐任雪沉默了一下,說道:“好像是一個電話號碼什麼的,是柳倩生前——不,應該是被害前幾天跟她聯係頻繁的一個號碼,那個號碼除了跟柳倩聯係過,沒有跟任何人聯係過。但是,前幾天這個號碼又開機了,地點正是在林溪的家裏,刑警當場去他家裏抓了個現形,而林溪對此也解釋不了。”
顧惜水聽了,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很複雜的情緒在她心裏彌漫開來。作為一個眼光很高的女人,她很少愛上一個男人,更不用提這麼深愛一個男人了。她那麼用心地愛著林溪,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眼光,沒想到,林溪竟然是這麼一個人。
“任雪,這一個電話號碼,就算是林溪的,那也不能證明他殺了人吧?”顧惜水有點不甘心地說道。
“是不能證明。關鍵是,他現在解釋不了為什麼要這樣做,所以,他現在就是一個重大的犯罪嫌疑人,隻是,要確定他的罪名的話,還需要偵查出他殺人的直接證據。但從邏輯上來講,其實我們都清楚,很可能就是他了。”
唐任雪的話像錐子紮在顧惜水的心上,畢竟是自己深愛過的男人,而且還有著肌膚之親,這種感受,唐任雪一個局外人是不可能會有的。對於他們來說,最多就是同情、不理解而已。
“那你說,這個案子的本來嫌疑人是崔萬源,如果真的是林溪的話,那崔萬源為什麼要跑?對了,你剛才所說的什麼慕容舞又是什麼意思?”顧惜水說道。
“那是另外一個案子啊,崔萬源首先是柳倩這個案子的犯罪嫌疑人不假,但你別忘了,這也是林溪提出來的。而且,還有另外一個案子,崔萬源有可能是因為另外一個慕容舞的案子逃跑的啊,你不知道嗎?”
顧惜水搖了搖頭,“不知道,什麼案子?也是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