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沒說什麼,就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下,隻花了二十來分鍾,林溪就和慕容舞出去了。
慕容舞開著慕容羽的車,送林溪回原來住的房子。路上,林溪說要取錢,慕容舞說不用,根本就不停車,林溪無奈。
林溪先讓慕容舞送自己去不遠處房東處拿了鑰匙,然後回了原來的住處,把東西搬了上去。
“小舞,走,我去取錢給你。”林溪說著,就往門外走。
“哎呀,都說了不要了,你幹嘛這麼固執啊。你現在經濟壓力很大,你先用著吧。”慕容舞拉著林溪說道。
“不行,這個錢一定要給你的。那一萬塊錢,放在我這裏我也不會用的,我從來都沒用過。”林溪拂開慕容舞的手說道。
慕容舞無奈,隻得說道:“行,那既然你這麼堅持,那這一萬塊錢我就先收下,你要是有困難了,就跟我說,就當是我借你的。至於那個房租,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要的。我以前在你這住了這麼久,還吃你的,我也沒給錢給你,就當是抵消吧,那總可以吧?”
林溪抿了抿嘴唇,未置可否地說道:“走吧。”
兩人關了門,下了樓,林溪說道:“那邊就有一個建設銀行,我們走路過去就行了,穿過那條馬路就到了。”
“嗯。”
兩人往那條馬路走去,那條路並不寬,而且有些偏僻,路上並沒有車。
兩人走上那條馬路,往那條馬路的對麵走去。
“哎,小心!”林溪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聽到慕容舞大叫一聲,然後把林溪往前一推,林溪隻聽得背後傳來刺耳的“吱”的一聲,然後林溪飛快地回過頭。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
日後,林溪每次想起那一幕,就仿佛感覺那一幕被時間放慢了。慕容舞的一襲白衣,高高地飛了起來,在空中旋轉、飛舞,就像她的名字。
雖然,那僅僅其實隻是一瞬間的事。
一個人,要在那一瞬間,接受一個那麼大的悲劇,那麼大的生活轉變,是一件多麼悲傷的事情。
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他的愛人、他的朋友、他的恩人,就由生到死了。
當林溪慘叫著奔向數米開外的慕容舞時,那輛黑色的車早已不知去向,悲痛的林溪甚至都沒有心情去查看那輛車的車牌和外觀。
“小舞!小舞!”林溪瞬間就大哭了起來,眼淚像是汪洋一般地傾盆而出,向慕容舞衝了過去。
他過去的時候,小舞還沒有斷氣,隻有滿臉的血汙,汙染了她那張俏麗的臉、青春的臉、總是洋溢著笑容的臉。
林溪痛哭著,把小舞抱在懷裏,一遍遍地呼喊著她的名字,滾燙的淚水像是洪水一般,落在這個深愛著他、願意為他付出生命和貞潔的女人,這個還沒有來得及品嚐人生的歡樂的姑娘。
“小舞,你怎麼那麼傻,我寧願被撞的那個人是我啊!你知道嗎?”林溪不斷線地流著淚,對慕容舞說道。
慕容舞露出一絲微笑,微弱的聲音問道:“林溪哥……”她咳嗽了兩下,鮮血從她的嘴裏冒了出來。
“小舞!小舞!……”林溪已經是泣不成聲。
“……我隻想問問你,……你愛……愛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