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什麼寬大不寬大的,這麼多毒品,我要是承認了是我的,不反正是一個死嗎?還有什麼寬大嗎?”光頭說著,冷笑了一下。
那民警似乎倒是沒話說了,原本“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口號與現行的法律規定並不相符,隻是一句過時的深入人心的口號,對於大多數罪犯來說,他們並不了解,所以可能能直到威懾作用。如果嚇不到,那就算了,該查的還是要查,就算罪犯坦白了,隻是可以加快偵查的速度,並不能真的起到什麼從寬處理的作用,尤其是對那些犯了嚴重罪行的罪犯。
“行,那你就繼續抗拒吧,帶下去。”民警說道。
“請進。”趙東海正在辦公室裏辦公,聽到有人敲門,便說道。
剛才審訊光頭的那個民警走了過來,“局長,這是剛才朱治天的審訊記錄。”說著,遞了上去。
趙東海接了過來,很簡短,他很快就看完了。主旨意思隻有一個,那就是仍然是死不承認。
“還是沒承認是吧?沒關係。他不交待我們就自己去查。”趙東海一邊說著一邊把審訊記錄還給了那個民警。
民警接了過來,說道:“局長,那我們應該從哪裏入手,請您指示。”
趙東海思考了一下,說道:“他的手機呢?”
“我們沒收了。”
“關機?”
“嗯。”
“馬上去開機。看看有誰跟他聯係。”
“是!”
那民警連忙去找到光頭的手機,開了機,很快就有幾個來電提醒,其中有一個137的號碼最多。
他把手機拿到趙東海處,請他指示。
趙東海思索了一會,說道:“現在隻有一個辦法。據我分析,這個137的號碼可能是要跟朱治天進行販毒交易的人,因為朱治天的住處剛好搜出來兩公斤的毒品,很有可能是剛進的貨。而這種東西他們不可能放在家裏太久,所以很可能馬上要交易。而且我估計很有可能是今晚。因為這個137的號碼頻繁地聯係他。
“那現在我們如果去叫朱治天配合,他肯定是不會配合的,因為配合了就等於是在出賣自己的犯罪事實。去查號碼的話,我估計這個137的號碼也不是用身份證登記的,很可能是一個黑戶,什麼也查不出來。
“不過我們現在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調取朱治天的手機通信記錄,看這個137的號碼在一些什麼時間段跟他聯係過。因為朱治天應該不會是跟他第一次進行毒品交易。去找出這個137的號碼跟朱治天聯係的其他時間,然後再根據這個時間去查朱治天車輛的行蹤,如果每次這個137號碼跟他聯係的時間段,他都去了同一個地方,那這個地方應該就是他們進行毒品交易的一個固定的場所。
“然後你們今天晚上去那裏進行摸排蹲點就行了。當然,他們很有可能不會來,因為他們聯係不上朱治天,可能會推測朱治天出事了,這樣他們就會取消今天晚上的行動。這樣吧,你們現在給他發條信息,就這麼寫,呃……‘昨天晚上打牌去了,手機沒電,晚上照例行動,我先睡了。’算了,還是不要寫了,估計他們也不會來的,免得弄巧成拙、打草驚蛇。
“這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們去查一下其他時間段這個137主人跟朱治天見麵地點,但是我你在估計他們有可能會在一個比較隱蔽甚至沒有監控的地方交易,但是你們可以摸排那段時間出來的車輛。可能會有套牌換牌這些方麵的困難,但是多摸排幾次,仔細一點,應該是可以找到對方交易的人的。隻要能確定他們交易了,那朱治天他坐在車裏的視頻肯定也有監控抓拍到,這樣他就不好抵賴了。”
民警聽完趙東海的分析,說道:“可是局長,那到時候如果朱治天繼續抵賴,說他是在車裏,也去了那個地方,但是他並沒有進行毒品交易,——你不是說他們交易的地方很可能沒有監控嗎?——他要是這樣抵賴的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