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王福民行賄了多少?”警察問道。
“兩萬塊錢。但關於這個事,我還有要說的。”
“你說。”
“這個兩萬塊錢其實不是我的,而是一個叫梁向宇、在人民法院工作的人給我的,而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受他指使。”
“什麼?”警察有些意外地說道。
和崔萬源掛掉電話後,梁向宇就以家事為由請了假,匆匆地趕回了家中收拾東西。不過他倒是比劉文森方便,因為他是一個人生活,沒有拖家帶口。在收拾東西的過程中,他就收到了銀行的短信提示,入賬二十萬。然後崔萬源的電話就過來了,告訴他已經打了錢給他,要他遵守諾言趕緊跑。
梁向宇連忙出了門,打了車就往機場趕去。
來到機場,他匆匆地往售票大廳走。突然,他還沒反應過來,一聲“別動!”然後幾個強壯的人就衝了上來,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他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這是便衣。他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有任何的反抗了。冰涼的手銬,很快就戴到了他的手腕上。
崔萬源已經無心工作,當然,他本來也沒什麼心工作的。過了一會,他又給梁向宇打了一個電話,想確認他買了幾點的票,上了飛機沒有。沒想到,梁向宇的手機卻關機了。難道這麼快就上飛機了?崔萬源看了一下手表。半個小時前,梁向宇還在家裏收拾東西,怎麼這麼快就上飛機了?這似乎不太合情理。
因為他也坐過飛機,你是不可能購買如此短時間內起飛的航班的機票的。這讓崔萬源心裏有股隱隱的擔憂,和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坐在那裏,想著對策。過了一會,他又給梁向宇打了一個手機,還是關機。
梁向宇到底是放了他的鴿子,白吞了他的二十萬,其實根本就沒跑,還是已經被抓起來了?當然,他最希望他是已經離開了,但這種可能性太小了,根本靠不住,他必須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他想了一下,就打通了一個公安局的處長的電話。
“哎,吳處長啊,我老崔啊,教育局的。”
“崔局長?今天怎麼想起我來了啊?”
“吳處長,你在那說話方便嗎?能不能走開一步?我也不跟你客套了,我現在是有個急事想請你幫下忙。”
“哦,啊,這樣啊。”聽到這話,和崔萬源一樣禿頂的王處長一邊假意嗯嗯啊啊的,一邊走出了辦公室,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後才低聲問道:“什麼事?”
“你去幫我打聽一下,看你們局裏是不是抓了一個叫梁向宇的在法院工作的人?如果有,就是剛剛抓的。”
“怎麼了?這人和你有關係?”
“對,這人怎麼說呢?我和他有點瓜葛。如果他被抓住了,很可能會把我供出來。王處長你可得幫我一把,你放心,我會感謝你的。”
“嗨,說這個幹嘛。行,我去幫你打聽一下。不過,他是犯了哪方麵的事?我看看該去哪個處打聽。”
崔萬源道:“他這個……我想想,他是屬於栽贓陷害別人,我也不知道屬於哪個處。”
“哦,好,我知道了,你等著吧。”
“哎,老吳,你現在就去啊,晚了他說不定就已經把我供出來了,就來不及了。”
吳處長道:“那你要這麼說的話,我現在就算去了打聽到了他在哪個處,我也幹預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