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林老師,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沒想到崔萬源竟然是這種人,現在這個社會究竟是怎麼了,都是些人麵獸心的家夥。”唐秋雅想起梁向宇也算是這類人,忍不住吐槽了下。
“唉,不提了。今天咱們學校在東海市打響了名聲,就這件事而言,我還是非常高興的。”林溪率先終結這個讓人心情不悅的話題道。
兩個人就這樣淡淡的聊著,不再提起那些過往,林溪在唐秋雅的陪伴下心情確實好了許多。臨走的時候林溪感謝再三,今晚要不是唐秋雅,他那一拳真的打出去,隻怕明天他就會被革職,然後連跟崔萬源鬥的資格都沒有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今雖然不是崔萬源的對手,但難保以後林溪不會上位,上位者才有資格論成敗。
聊了約莫一個小時,林溪才離開了浮生小吧打了輛車回家。剛到家推開門,就看到慕容舞穿著吊帶衫站在客廳沙發上蹦來蹦去的。
“你這是幹什麼呢?”林溪生怕以慕容舞的好動性子,會把他家裏的沙發給蹦爛。
“活動活動身體,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都還沒吃飯呢好餓!快點給我做點吃的。”慕容舞揉揉自己空空的小腹抱怨道。
要是以往,林溪肯定會直接拒絕,畢竟他隻是讓慕容舞住在這裏,又不包含她的夥食,可現在的林溪一點兒也沒精神和慕容舞鬥嘴,加上晚上在飯店他本來也沒吃什麼,現在也確實有點餓。於是林溪擼起袖子去了廚房,給自己和慕容舞一人下了一碗麵條。
慕容舞的觀察力還是比較細致的,打從林溪進屋裏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不過看在他下的麵條還算好吃的份兒上,慕容舞也就沒再纏著林溪問什麼。
洗漱好回到臥室的林溪,忍不住從箱子裏翻出來那張他以為再也不會拿出來的結婚照,上麵何靜笑的幸福燦爛,仿佛一眼就已經與他過完這一生。
不知道現在的何靜到底身在何處,過的好不好,會不會也像他一樣,偶爾翻看這些照片想起他。林溪拿起手機翻開電話簿,點到何靜的號碼卻半晌沒有按下去。
他沒有勇氣打出這個電話,他不知道打過去會不會通,是傳來無人接聽的嘟嘟聲還是直接變成了停機或者空號,亦或者電話說被別人接起,像那天崔萬源一樣,像一個長途跋涉的勝利者,聲音諷刺而又高昂。
不論是哪一種結果,林溪都沒有勇氣麵對,隻要不打這個電話,他就可以留有遐想,安慰自己何靜過的很好,沒有他也一樣的好。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何靜也正將他們那張畢業照攥在手裏……
慕容舞在家裏自由出入的身影,和她手裏的那串鑰匙,無一不讓何靜誤會。與林溪在一起的這些年,林溪從來沒有什麼交往過密的異性朋友,更別提把對方帶回家還給對方家門鑰匙的地步。
難道林溪這麼快就有了新歡了?何靜盡管知道和林溪已經再無可能,可是一想到對方有了新歡,枕邊換了新人,還是會覺得心裏像被撕裂一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