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鑰的眼神閃了閃,神者嗎,他們分別的時候,她還是聖者,沒想到短短時日就達到神者了。
“璞玉,你手上的是什麼。”
鎏鑰終於留意到了璞玉手中的動作,如此反常,令他不安。
“沒什麼。”璞玉淡淡地抬起眼皮,同時把手中的白玉梨花簪放進懷裏。
鎏鑰眼神危險地眯起,一把扯過他的手,把他手裏的白玉梨花簪給露了出來。
一股名為危險的氣息在醞釀,那支簪子他認得,是水靈的。
水靈正在守孝期間,隻能穿白素紗,她也不喜歡什麼繁複的裝飾,隻用一條白色的紗布把頭發綁起來,那個時候他就抱怨說她太素了,當時她隻是白了他一眼,並不多說什麼,可是第二天,她就把那條白紗換成了一支白玉梨花簪,把頭發別在腦後。
水靈的簪子,怎麼會在璞玉的手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湧上心頭,令他不安。
“這枝簪子怎麼會在你手上。”
聽到鎏鑰危險的語氣,璞玉麵無表情,隻是那雙眼卻打量般地凝視著鎏鑰慍怒的臉。
薰衣看得心驚膽顫,鎏鑰怒了,是什麼導致他動怒的?
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薰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無比,“鎏鑰,我們家可能要辦喜事了,很意外對吧,這世上居然還有女子能讓我哥哥動心。”
薰衣本來是想活絡一下氣氛,說點開心的,卻想到適得其反,她這句話一出,鎏鑰整個人差點抓狂,努力壓製住的暴風雨似要噴湧而出。
“什麼意思,哪個女子讓你動心了,是不是水靈。”
陰褻的話語從鎏鑰嘴裏一字一句地吐出來,璞玉亦是危險地眯起眼瞼,“你什麼意思。”
難道他也看上朱雀族水靈了?不可能,龍族與朱雀族,絕無可能,可如果不是,鎏鑰現在這個表情又是為何。
腦海裏又映出昨天水靈那傲然挺立的樣子,目空一切,仿佛她就是天下的主宰,這樣的女子,的確很難令人不心動,隻是,鎏鑰沒見過這樣的她,不是嗎。
鎏鑰喜歡水靈,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璞玉心裏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了一下,但他現不沒心思想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鎏鑰,別忘了你的身份,她是朱雀族的人,你和她之間不可能。”璞玉聲音冷沉,他不是擔心鎏鑰會跟他搶水靈,鎏鑰喜歡的東西,他可以相讓。況且,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對水靈是什麼感覺,心動嗎,有吧,昨天在擂台之上,他的確有那麼一瞬間,心為她而動,但還沒到喜歡的地步。
或許正是因為心動了,所以昨晚薰衣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叫他爹去朱雀族提親的時候,他沒有出聲反對。也或許是沒有到喜歡的地步,所以他也沒有同意。
不可否認,薰衣說去朱雀族提親的時候,他心裏是不排斥的。他是麒麟族少主,將來肯定要娶一個對家族有利的女子為妻,如果注定要娶的話,他寧願那個人是水靈,至少他對她心動過。
如果水靈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而鎏鑰又喜歡她,他可以相讓,但是,她不是一般人,她是朱雀族的人。
朱雀族與龍族,絕對不行,這樣會毀了鎏鑰的。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鎏鑰對水靈,到底是什麼感情,他們之間又是不是有什麼關係,龍族與朱雀族,那是不可能的。
“與你無關,說,她的簪子怎麼會在你手上。”
“你怎麼知道這簪子是她的。”璞玉越來越覺得,事情好像比他想像中的要嚴重,鎏鑰與水靈,絕對不可以,否則他的龍族少主之位不但不保,就連他不能不能留在龍族都是個未知數。
多年好友,他不想看到他走和歧途。
“為什麼會在你手上。”鎏鑰現在滿腦子都是水靈的簪子為什麼會在璞玉身上,她什麼意思,刺他一劍還不夠嗎,還要這樣傷他,是不是一定要把他傷到遍體鱗作她才甘心。
水靈,你怎麼能如此殘忍。
“鎏鑰,她是朱雀族的人。”璞玉聲音也不由得高了幾分。
薰衣在一旁各了一驚一乍的,他們的話是什麼意思,鎏鑰和水靈,這兩個人,怎麼可能。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鎏鑰不是和公子淩傳出龍陽戀嗎,他們還出生入對的,怎麼又變成了朱雀族水靈了。
如果鎏鑰跟水靈之間有什麼,那麼他就毀了。
“鎏鑰……”
“滾。”
薰衣剛叫出聲,就被鎏鑰一聲怒喝給嚇住了,從來沒見過他發那麼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