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朱雀族的後人,而且還是少主的女兒,你怎麼能置身事外,還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墨棋是真的怒了,直接拍桌而起。
水靈第一次見他發那麼大的火,著實被嚇了一跳。
隻是,她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那又如何,朱雀族的後人,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是。朱雀族,它有給過我什麼,它養過我嗎,它教過我嗎。沒有,統統都沒有。它給我的,隻有仇恨,隻有血海深仇,是因為它我爺爺,我爹,我所有的親人才會死,我成長的地方才會被屠。”
被水靈這麼一通大吼,墨棋的火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是啊,朱雀族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或許還是個仇人,這樣他還有什麼資格要求她設身處地地為朱雀族著想呢。
“那你的仇呢,你不想殺了大長老報仇了嗎。”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再見。”
“你要去哪裏,這裏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一個人,太危險。”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的事吧。”
水靈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墨棋本想追上去的,這地方那麼亂,怎麼可能放心她一個人。
隻是,他看到了水靈懷裏的九尾,就放棄了。
有靈獸在身邊保護著,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而墨棋不知道的是,水靈在離開沒多久,九尾就離開了。
一個人走在日暮死城的街上,水靈摸了摸收納袋,又沒錢了,今晚的住宿問題都解決不了。
正在這時,賭坊兩個字映入眼簾,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賭桌上,她可是女王。
賭坊裏的空氣並不好,各種氣味更是刺鼻不堪,好一會兒,水靈才適應了裏麵的視線和氣味。
在賭坊裏轉了一圈,最後在賭大小的攤位前停了下來。
賭大小,簡單方便,而且她十拿九穩,在裏麵轉了一圈,再出來時,十個金幣就變成了一百個。
其實隻要她想,完全可以贏更多,隻是樹大招風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贏太多反而會引來別人眼紅,那就得不償失了。
晚上,找了間客棧落腳。
與此同時,朱雀族大長老的書房內,一人跪在地上,低著頭瑟瑟發抖。
大長老眼微眯,“失敗了?”
“是。”地上那人抖得更厲害了。
“那女的果然不簡單。”
“大長老,你看這……”
站在一旁的二長老一臉愁容地說道。
手微抬,打斷了他的話,大長老嘴角劃過一絲陰狠的笑,“此事我自有主張,她活不了多久。”
夜黑風高,空氣都散發著危險的味道。
一夜好眠,直到日上高杆。
第二天,水靈再次到賭坊轉了一圈,同樣是贏了一百金幣就走,但是這次她不再是賭大小,而是換了個賭法。
接下來幾天,她都一如既往地去賭坊,每天都是贏一百金幣就走,而且每天的賭法都不一樣。
幾天下來,就把賭坊裏所有的攤位都轉了個遍,而她也在賭坊裏混出了名堂。
因為她縫賭必贏,且不貪多,每天隻贏一百金幣,這裏的人,全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無所不幹,錢多得沒處花。
水靈那一百金幣,他們都不看在眼裏,但是他們看中了她的賭術,縫賭必贏,一開始以為是她運氣好。
可是每天都如此,如果再說她是運氣好,那就說不過去了。
小小丫頭,年紀輕輕,還長得如此美貌,一手賭術更是驚人,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難。
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你不去找麻煩,麻煩自會找上你。
這天,水靈就被人請到了賭坊後台。
坐在上首的人一身痞子氣十足,水靈與之對視,絲毫不怯。
“三爺,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人,縫賭必贏,好幾天了,沒見她輸過。”帶水靈來的小廝在那人耳邊輕聲道。
名喚三爺的痞子上下打量著水靈,明顯不信。
“你賭術很厲害?”語氣輕蔑,絕對的輕蔑。
“一般般,隻是我不喜歡輸。”
“哈哈哈哈,年紀輕輕,口氣倒不小,你知道我今天叫你來是為什麼嗎。”
水靈不答,隻是定定地站著,還能為什麼,她又沒有錢。
雖有色,但還是略顯嫩了點,相信入不了這些人的眼。
那麼值得他們看重的,就隻有賭術了。
這也是她為什麼每天都來,而且隻贏一百金幣的原因。
一來她是真的缺錢,這二來嘛,她想通過賭術跟這些人搭上邊,賭坊人雜,消息自然也雜。
如果有這些人幫忙,打探消息相信會快很多。
“不知道吧,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我找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