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揮下,牢頭的舌頭便被切掉半截,滿嘴鮮血,畫麵血腥極了。
可是趙靈芸卻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冷冷看著這一幕。她不想雙手沾血,可是若有敢對她下手,她決不手軟。
此時香蘭正好將那個女細作和她的上級帶上來,那個太監掃了眼滿臉是血的牢頭後,眼裏也露出驚恐之色。
“你自己說呢?還是要本王妃逼你說?”趙靈芸說話的聲音很輕,完全聽不出像是審訊犯人。
“事已致此,王妃想知道什麼隻管問吧!不過我們都是單線聯係,我隻知道列上麵的人。其它一概不知!”那太監如實道。
“本王妃想知道,你出宮後與何人聯係,將宮中的消息送給何人?”
“我每次出宮采賣時,才將消息送出去。采買幹貨和為糧的店,都是門主一早安排好的。其它的王妃問再多我也不知。”
“行了,帶下去!”
“是。”衙差拱手道,轉身將那個太監帶走。
審了這麼久犯人,趙靈芸確實有些累了。而且該問的她已經問到了,剩下的就可以交給牢房裏的衙差了。
“香蘭,我們走吧。”
“是,王妃。”香蘭小心的扶起趙靈芸,可是她剛想邁步卻發現腿麻的厲害,根本不聽使喚了。
“王妃怎麼了?”
“沒事,就是腿有些發麻。你扶著我走便可。”趙靈芸咬了咬牙,努力邁著沉重的步子。
其實她知道這是為何,剛剛審問那些細作時神經繃的太緊了。所以這會子突然放鬆,才會有些不適應。
其實她所有的冷靜,也不過是拚命裝出來的。
主仆二人深一腳,淺一腳,終於出了天牢。香蘭忙命宮人抬來軟轎,扶著趙靈芸坐上去,一臉心疼。
“王妃也太不把自個的身子當回事了,王爺若知道必定會心疼的。”
“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趙靈芸婉兒一笑,他會心疼嗎?可是她要的不是他的心疼和感激,要的是他的真情。
這世上任何事情都可以勉強,獨獨感情二字沒辦法勉強,也最糾結,最複雜,最讓人無可奈何。
“香蘭,你馬上去找吳統領。讓他帶著人去將宮中平時采買的米糧鋪子和幹貨鋪子全封了,人也抓起來。”
“是,奴婢這就去。”
香蘭一臉擔憂的離開,王妃這麼拚,也不知道這身子吃不吃的消。
趙靈芸的軟轎在經過九鳳殿時停下來,看著宮門外掛著白色的燈籠,她隻覺得皇後這一生既可悲又可笑。
當初明明喜歡冷寒禦卻因為被拒絕,所以直接進宮嫁給皇帝。嫁給皇帝後又因為失寵,才想起冷寒禦的好,後悔當初的一時衝動,想要繼續回到冷寒禦身邊。
可惜事與願違,不管她做多少小動作,使多少心機和手段,最後依舊得不到冷寒禦的回應。
這樣的人生看似風光,其實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更不懂何謂情,何謂愛!
“王妃,您怎麼來了?”香葉從九鳳殿內走出來,頭上多了一朵白花。
“路過罷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