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芸眼皮都沒抬一下,雖然東宮的好戲她看不到,不過想必極有意思。
“馬姨娘,人在做天在看。欠的賬終歸要還!”
趙伯爺知道趙靈芸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胡說,八成太子確實出事了。
一個斷腿的太子,根本不可能繼承大統。而皇上子嗣單薄,除了太子就是五皇子。
他驚呼一口氣,再看趙靈芸的眼神懊悔不已。
若……若五皇子繼位趙伯府還有什麼戲?
“王妃,你若肯指點爹一二,爹可以……可以不扶正馬姨娘。”趙伯爺突然道。
金主係統:“恭喜宿主打臉成功,獎勵宿主五日生存時間!”
趙靈芸得意一笑,像趙伯爺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太容易忽悠了。
馬姨娘差點氣暈過去,還好身後有丫鬟扶著。她雙睥含淚委屈道:“老爺,妾身伺候您這麼多年,您就忍心讓妾身一直做妾?”
她沒想到趙伯爺對她竟然如此無情,不對,他本來就無情自私。這一點她早就明白,隻是……
趙靈芸微微一笑,大步朝前走,“既然爹如此明白事理,那不如進書房談吧!”
“好,好!”趙伯爺心裏一喜,還好他沒將趙靈芸得罪死。
兩人丟下氣暈的馬姨娘,直接到了趙伯爺的書房。
趙靈芸也沒客氣,直接開門見山。
“爹,太子已經是一枚棄子的。若是現在我們趙伯府與太子越親近,越會讓人誤以為趙伯府與太子綁在一起。所以馬姨娘不能扶正,而且妹妹的嫁妝也不必大辦。要讓外人覺得咱們趙伯府並不滿意這門親事,卻敢怒不敢言。”
趙伯爺連連點頭,“對,有道理。隻是不能投靠太子,又該投靠誰呢?”
趙靈芸撇了趙伯爺一眼,淩厲的眼神掃了眼窗外,確定沒問題後,才緩緩道。
“爹該知道王爺手握兵權,而且王爺確實毒發,卻未必這麼快就會死,所以隻要爹不與太子親近,有我從中周旋,沒人敢動趙伯府。”
趙伯爺眼裏一亮,他好似嗅到了什麼不一樣的味道。“王妃,你是說王爺暫時不會有事,還能護著趙伯府?”
“也隻能是暫時,至於往後我也不知……不過五皇子那邊爹還是安份些,小心將太子得罪了,反而兩邊不落好。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趙伯府不能得罪任何一方。這一點爹可明白?”
趙靈芸說完,順手掃了眼書房內的擺設,忽然眼底一沉。“爹,您怎麼盡掛這些假字畫?”
趙伯爺正被趙靈芸的一番說詞震驚到,他這才發現,原來曾經在趙伯府不受待見的芸姐兒,其實很不一般。
至少那些朝堂上的問題,她看的比他這個老油條都清楚。
“假字畫?”
趙靈芸起身指指那幅字畫上的紅色印章,“這裏都暈染了,一看就是假貨。真跡本王妃在攝政王府倒是見過。”
“什麼?”趙伯爺睜大眼睛,差點吐血。“這幅字畫可是早年爹費盡心思才收到的,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爹若不信可以找人驗驗,自然就明白了。隻是本王妃不明白,為何爹會買一幅贗品回府裏掛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