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攝政王護他，他就要坐上攝政王這條船，可是現在疫情搞成這樣，他確實有責任。
“張總督果然是明白人，沒讓本王失望！”
“王爺，不知王妃是否真能找到疫情的症結？下官也活捉過那些感染上的百姓，可是大夫們卻始終查不出原因。”
冷寒禦嘴角向上揚起，眯眼望著還在解剖屍體的趙靈去，眼神犀利。
“能！”
這裏的官員沒見識過趙靈芸的本事，可是他卻領教過。所以他才會冒險帶她到江南，正是為了讓她找出疫症的根源。
張洪天眼神複雜的望著雙手沾滿血汙，一臉從容從屍體裏掏出內髒的趙靈芸，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
冷皓軒雙手緊緊握著圍欄，幾乎要將木圍欄捏碎。芸兒居然在那裏解剖屍體？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是芸兒嗎？”
可是那張臉，又跟芸兒一模一樣。
冷寒禦越過圍欄，朝趙靈芸走過去。
“香蘭，給王爺口罩！”趙靈芸聽到冷寒禦的腳步聲，秀眉微擰。
這裏的情況不容樂觀！如果真有傳染性，她還有香葉香蘭，以及冷寒禦都會有危險。
“可查出死因？”
趙靈芸皺眉，仔細檢查屍體身上的咬痕，然後再撬開屍體的嘴角，果麵居然有一塊發黑的腐肉。
“王爺，從屍檢結果來看，死者的內髒完好，並無破損，也沒有中毒。身上雖然多處咬傷還有抓傷，可是皆不足以致命。死者身上的咬痕應該是出於人類，從死者口中還未咽下的腐肉可以看出來。所以這些咬痕應該就是他們互相撕咬是產生的！”
“那就與張總督的說法一致，確實是得了疫症的百姓會發瘋，互相撕咬。”
趙靈芸搖搖頭，“王爺不覺得很可疑嗎？為何這些百姓發瘋後會撕咬攻擊其它人，失去記憶，如同行屍走肉呢？這真是的疫情，還是另有原因？”
冷寒禦盯著那些屍體，若有所思。趙靈芸的問題才問到了關鍵上，為何這種疫情會讓人發瘋咬人，變成行屍走肉呢？
“不行，我必須找到真正的原因！”
趙靈芸說完，看了冷寒一眼。“我要開腦！”
“開腦？“冷寒禦挑眉。
“不錯，既然其它內髒都沒有問題。死者又發瘋失常，問題就應該在大腦內。大腦裏有控製人行動的中樞神經，或許在那裏可以找到原因。”
趙靈芸也並不是百分之一百確定，可是法醫的天職便是不放過任何地方，找出死因。
冷寒禦雖然疑惑趙靈芸說的是什麼，可是也不急著問，呆會她必定會解釋的清清楚楚。
趙靈芸麻利的找出工具，先用解剖刀將死者的整個大腦瓃了一圈，然後再用小鑿子一點一點沿著那條線將頭蓋骨鑿開。
雖然是死人，可是這開腦，看著還是太過駭人和血腥了。
香蘭倒算鎮定，香葉已經轉過臉去，不敢看了。
趙靈芸手下的活計不停，抬眸淡淡看了冷寒禦一眼，“王爺若覺得血腥，不如呆會再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