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華幾乎是飄進主營內,他腦中一片混沌,整個人渾渾噩噩。他不後悔曾經付出的種種,他隻後悔沒能守住當初那份美好。
此時映入他眼簾的便是牆上一幅趙靈芸的畫麵。
潔白的雪山旁,一身月牙白繡銀線雪蓮花長裙的趙靈芸巧笑嫣然在賞雪蓮花。
明明她就在眼前,可是他伸出手,手指所及的隻是冰冷的畫相。
“芸兒……”
明明有千言萬語,對著她的笑顏,他卻不知從何說起。他的指腹顫抖的撫過畫像上她的容顏,那笑容如燦爛,卻總讓人覺得空洞。
現在他才明白,空洞的是她的眼神。因為她眼裏沒有冷寒卸,隻有冷寒禦才能讓她笑的燦若桃李,傾國傾城。
他以前會嫉妒的發瘋,嫉妒冷寒禦憑什麼能得到她全部的愛。可是現在他反倒釋然了,在這段感情中,他從來都是第三者,根本插足不進去。
“人生若如初見!”
他與她若還能像初識般,或許現在相處起來更舒服一些。她會將心事全都如實一一告訴他,而他則像兄弟一樣靜靜的傾聽。可以知道她的開心,不開心……
這樣的感覺真好,她的笑容必定還是幹淨舒服的,可是……可是他卻太貪心,非要向前一步,生生將兩人最輕鬆,最舒服的關係,變成了現在這樣。
“芸兒……”
現在除了滿腔的思念,他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麼,還可以做什麼。
不,他還可以祝福她。祝福她永遠幸福!
——
與此同時,冷寒禦與趙靈芸卻恩愛的同騎一匹馬。
他們身後是十萬冷月國大軍,所有士兵臉上都露出勝利的喜悅和對家的思念。
戰征讓大家更深刻的意識到親人有多重要,和平有多重要。所以每個人都歸心似箭,隻想早日回到月城,回到親人身邊。
“王爺,幹嘛不坐馬車?”趙靈芸依在冷寒禦懷裏,纖瘦的身體縮在他厚厚的披風下,一點都不覺得冷。
“今日天氣好,難得有太陽。大夫說孕婦多曬太陽對腹中胎兒好。”冷寒禦摟著懷中心愛的女人,隻覺得老天從未薄待他。
現在他有相伴一生的人,還有了未出生的孩子,所有曾經受過的苦和磨難,好似都不值得一提了。
“王爺,我是孕婦,又不是花花草草,不必事事聽大夫的。”她不滿的擰起秀眉,最近冷寒禦像小學生一樣求知欲強。成天拉著軍醫問孕婦的注意事項,而且還將注意事項列成一條條背下來,然後每天照著注意事項來養她。
雖然吧,這種被重視的感覺很爽,可是重視過頭了,就讓人有些吃不消了。
“本王的王妃當然不是花花草草,而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所以本王當然要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小心嗬護。”
“這麼說好像也是,可是……”
他的手指輕輕壓在她溫軟的粉唇上,聲音酥麻動聽。“王妃一定要乖巧聽話,這樣咱們的女兒才會乖巧聽話。”
“嗯。”
她點點頭,也覺得他說的在理。可是瞬間她臉上的表情就僵了。“王爺怎麼知道是女兒?”
“本王不知道是男是女,可是本王想要一個美麗可人的女兒,所以就暫且先王妃腹中的胎兒當女兒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