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他的手指貼在她唇上，朝她搖搖頭：“說過了，我不想聽到謝謝二字！”
她聽話的不再多說什麼，隻是覺得壓在她唇上手指太過親密了。以往她就有些抗拒，現在她知道他們並不是夫妻時，她就更加抗拒了。
於是她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手指，拿起碗筷認真吃東西。
還別說，這些素淨的小菜她倒吃的極高興，很快一碗粥便見底了。
聖華見她吃的高興，心裏卻有些擔憂。剛剛她看向他的眼神，好像更加疏離了。
這讓他很不安，可是他又不能直接問她。一旦問出口，他們之間那層關係就真的捅破了，到時要多麻煩有多麻煩。
“嗯，還是這些小菜好吃。明明我最愛吃肉，現在倒愛吃素了！”趙靈芸看著那幾個小菜全被自己吃了，自嘲一笑。
“不管芸兒喜歡吃什麼，我都會滿足你。”
“我也隻是隨便說說，天聖國一年中大半被積雪所覆蓋，這些青菜不知道要費多少力氣才弄到。”
“天聖宮有一處地窖溫暖如春，有專人在那裏種植蔬菜，就是為了供皇室食用，所以你不必擔心。”
她眼裏一亮，這不就跟現代溫室蔬菜一樣的操作方式嗎？沒想到古人早就有了，看來溫室蔬菜也不是現代人的專利。
“我想去瞧瞧可以嗎？”
“我這就帶你過去。”
“嗯。”她朝他燦爛一笑，還真想見識見識，在這冰天雪地中，如何種植溫室蔬菜。
——
天剛擦黑，整個天聖國便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閉，熄燈早早睡下。
獨獨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裏，有一間一進一出的小院子裏，還兩著幾盞燭火。
冷寒禦指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握著手中的杯子，好似隨時都會將杯子捏碎。
“王爺，現在既然已經知道王妃失憶了，那就不是王妃要離開您，而是聖華趁人之危！”侍劍一臉不憤道。
“本王就知道芸兒不是那樣的人，即便她負氣離開，也不可能嫁給聖華。枉本王一直以為聖華會光明正大與本王爭，卻不想他竟然使陰招。”冷寒禦終於捏碎手中的粗茶碗，一臉憤怒。
侍書遞上一塊幹淨的帕子遞給冷寒禦，“王爺請用！”
冷寒禦接過帕子，將手上的水漬擦幹淨，眼底卻一片陰冷。“本王現在最擔心的是，王妃為何會失憶？”
“王爺是擔心這也是聖皇所為？”侍劍心都提起來了，若真如此，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你們可還記得當初我們與聖華一起攻進天聖宮時遇到的那顆攝魂石？”冷寒禦越想越害怕，還好他當時未急著帶芸兒離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記得，難道聖華就是用攝魂石控製王妃的？”
“本王也不敢確定，不過王妃失憶必定與聖華有關。本王真是低估了他的歹毒，不過若真是他所為，本王必親手殺了他！”冷寒禦眼裏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