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芸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光著腳跑到梳妝台前，望著鏡子裏自己那張臉，她卻總覺得那雙眸子裏少了什麼。
“我到底是誰？”
“芸兒，你怎麼光著腳，小心著涼！”聖華一臉溫柔的走上前，脫下身上的披風，小心的為趙靈芸係上。
“這麼晚了，聖皇怎麼還沒歇下？”趙靈芸擰眉，心裏明明是抗拒的。她真的害怕，害怕他來會對她做什麼。
“芸兒，你在害怕我？”
“我沒有……”她本能的後腿，腰都抵到梳妝台上了。
他眼裏閃過一抹苦澀，“你放心，隻要你不願意前，我都不會勉強你。”
“真的？”
“我何時騙過你？”
“謝謝，雖然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可是……”可是她做不到，她做不到接受他。
“無妨，我來是想給你送燕窩，你懷著孩子，須要好好調養身體。”
說完，便有一個宮女提著食盒進來。
趙靈芸感激一笑，“謝謝聖皇。”
聖華接過宮女手中冒著熱氣的燕窩，輕輕吹了吹，勺了一勺送到趙靈芸唇邊。
“嚐嚐，可合胃口？”
趙靈芸羞澀一笑，輕輕張開略顯蒼白的櫻唇，慢慢喝下香甜的燕窩。
可是剛剛喝下，她就覺得一陣惡心。
“嘔……不行，太腥了。”
聖華幹淨遞上一杯清菜給趙靈芸漱口，語氣中難掩擔憂。“這燕窩可是上好的血燕，怎麼會腥呢？”
“聖皇有所不知，孕婦的味覺和嗅覺都會比常人敏感，稍稍有一點點不舒服就會想吐。這個很正常，沒事……”
“可是你這般瘦，若不好好補補，怕是身體吃不消。”
她抬起略顯蒼白的小臉微微一笑，輕鬆道：“沒事，等過了前三個月，我的飯量肯定跟豬一樣。到時聖皇怕要擔心我吃窮你了！”
“我倒真希望那樣，隻要你願意，天上的星星我都摘來送給你。”
“嗬嗬，那我若是想要天上的月亮呢？”
“你等著！”
聖華突然起身離開，趙靈芸望著他的背影一臉懵逼，她其實不過是隨口這麼說說罷了。
這月亮星星怎麼可能拿到手呢！
“聖皇不會這麼實心眼吧？”
她擔心壞了，暗暗懊悔，她怎麼突然接了那麼一句呢？
“不對，也是聖皇太沒幽默感了。明知道我隻是說的好玩，還當真了！”
“來人！”
“聖皇有何吩咐？”宮女恭敬的福身道。
“快去告訴聖皇，我什麼都不要，讓他不要犯傻。”趙靈芸急忙道。
“是。”宮女得令去追聖皇。
趙靈芸看了眼梳妝鏡種披著聖皇披風的自己，心裏不是不感動。不管聖皇對她有何居心，可是他對真的很用心，而且是用真心。
她卻一再拒絕他，傷害他。
有時候她自己心裏都有些過不去，所以她更想知道，到底曾經她們有怎樣的過去，聖華是否真是她的夫君。
如果不能確認這一點，或許她一輩子都無法徹底接受聖華。也始終無法打開這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