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冷寒禦第一次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可是他心底空空的，好似最重要的東西被他遺失了。
“那王妃怎麼辦？”
“先瞞著她，等本王想想如何向她開口。”
“王爺不會真的想讓王妃為妾吧？”侍劍覺得王妃比那個破公主強不知道多少倍。
結果冷寒禦一記冷眼掃向他，嚇的他瞬間閉上嘴。可是即便如此，他心裏還是為王妃抱不平。
其實冷寒禦心裏更糾結，更痛苦。他心裏抗拒娶夏霜，可是為了冷月國百姓，他又不得不娶。
他答應過不會負趙靈芸，可是現在卻不得不負她。
這兩種情感折磨著他，讓他分分鍾後悔，想要放棄聯姻。可是最後他又不得不迫自己，聯姻是最正確的選擇。
“王爺，就算您罰屬下，屬下也要說。王妃為您付出了多少您再清楚不過，若是您讓王妃做妾，王妃是萬萬不肯，到時您會徹底失去王妃！”侍劍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口氣把心裏話全都說出來。
“退下！”冷寒禦從牙齒縫裏擠出兩個字來，他當然知道侍劍說的是事實。趙靈芸性子剛烈，絕不會像其它女子那樣委屈求全。
一旦他娶了夏霜，便意味著徹底失去她。所以他才痛苦，才糾結，才為難。
如果事情發生在他與趙靈芸剛成親時，他一定毫不猶豫的下決定，並且沒有一絲內疚和自責。
可是現在他們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他已經做不到無所謂了。許多與她有關的記憶，全都印在他腦中。根本無法忘懷……
侍劍無奈的看了冷寒禦一眼，默默的轉身離開。該說的他都說了，就看王爺如何決斷了。
——
冬夜的月城黑的很早，幾乎天剛擦黑，整個月城便陷入一片寂靜之中。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裏，一間小院子裏卻依舊燈火通明。
聖華披著一件白狐狸毛披風，靜靜站在窗前，望著那漆黑的夜色，眼神卻如屋裏的燭火般炙熱。
“太好了，冷寒禦竟答應聯姻了！真是天助我也！”
圓兒和夜北互相看了一眼，卻憂心匆匆。“聖皇，您真的要與夏連城合作？”
他們二人都覺得夏連城陰險狡詐，與他合作絕對是在冒險。
“你們不必再勸，朕心意已決！”聖華能冒險在這種時候出現在月城，便是抱著必勝的決心。
“聖皇，奴婢不是想勸您。而是覺得若是讓趙小姐知道您與夏連城合作，必定也會生氣。”圓兒努力找角度說服聖華，可是她知道，這或許隻是徒勞無功。
“行了，朕會瞞著芸兒的。除非……除非你們二人說出來，否則她絕對不會知曉。”
撲通一聲，圓兒和夜北同時跪在地上。“屬下（奴婢）絕對不會背叛聖皇！”
“嗯，你們明白便好。現在隻等著冷寒禦迎娶夏國公主，到時芸兒必定傷心致極，朕也該現身了。”聖華說完，嘴角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芸兒一定是他的，任何人都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