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穎這樣的活寶在,整個大廳的氣氛都變得熱鬧起來。
“呀,伍卓倫,快說說看,是怎麼把我們纖黛追到手的?”
“別說什麼兩情相悅,自然而然。我才不要聽這樣的鬼話!”
蘇穎天生就是個嗓門大的,這會兒一興奮,聲音更大了。
孫藝與李維達聽得清清楚楚。
情不自禁地,孫藝豎起了耳朵。
她聽到伍卓倫說:“第一次見到纖黛,就覺得她是特別的!之後,她應聘伍氏集團的翻譯,再之後,我們相愛了,一切就是你說的那樣,兩情相悅,自然而然。”
她不由地蹙眉,她與伍卓倫戀愛幾年,伍卓倫從沒有說過她特別,從沒有說過她與眾不同,隻是說喜歡她淡雅的氣質。
想著,心裏便不由地澀然。
蘇穎叫起來:“我信了你個鬼啊!一切超速進展的愛情,都離不開耍流氓。韓澤昊第一次見到靜瀾,就把她那樣了,我和慕白……”
“穎穎,吃菜!”喬慕白實在不好意思聽蘇穎再說下去,立即往蘇穎嘴裏塞了一塊香菇。
整桌的人,都哈哈地笑起來。
陸崢起哄:“怎麼就不讓蘇穎往下說了?我們都還沒有聽夠。我們就想知道,你和穎子,到底是誰把誰睡了?哈哈!”
“咳,吃飯!菜涼了!”喬慕白咳了一聲,一臉尷尬地讓大家吃飯。
他難道要說第一次與穎穎,是她喝醉了酒,把他睡了?
陸崢見喬慕白不說,又轉而調侃伍卓倫,他衝著伍卓倫擠眉弄眼:“萬年老處男,你破了嗎?”
伍卓倫揚了揚眉,一副早破了處的得意神情。
這樣的神情,恰恰落入孫藝的眼裏。
孫藝的心,驟然一緊。
七年了,仍然沒有放下。所有的淡定,既是裝給別人看,也是為了自欺欺人。
往事,曆曆在目,恍若發生在昨天。
伍卓倫時常站在女生宿舍樓下等她,室友們笑著調侃她,說絕世好男人都被她收了。
伍卓倫也時常握著她的雙肩,深情地望著她,對她說:“小藝,畢業以後,我們就結婚,我會珍惜你,所有最美好的一切,我都會等到結婚的那天晚上!”
鼻子突然泛酸。
曾經,她最感動的事情,就是他對她的珍惜,從來不曾逾矩。柳下惠一般的坐懷不亂。
現在她才發現,他不是坐懷不亂,而是她,還不能讓他衝動。
他的所有的衝動,都被另一個女人輕而易舉地激起。
那邊,又再傳來熱鬧的聲音。
“纖黛,來,說說看,你們是誰撲倒的誰?”
“是誰追的誰?”
“我追的纖黛!”伍卓倫說道。
這幾個字,又如同一顆大石,狠狠地砸進孫藝的心湖,激起千層浪。
她極力壓抑自己心頭酸澀的情緒,對李維達展顏一笑,說道:“我們走吧。”
李維達今天仿佛和伍卓倫卯上了,笑道:“我還沒有吃完,再等我一會兒!”
孫藝隻好無奈地繼續忍受著荼毒。事實上,她自己也想要再看下去,明知道這是折磨,卻還是想要看下去。哪怕難受,她也想要知道得更多。
曾看過一個小故事,一對相愛的戀人,最終分手。分手以後,還是朋友,女孩去到男孩所在的城市,男孩邀請她去家裏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