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放心,我絕對不會說謊!”伍卓倫說道。
司麗華放下心來,嗬嗬,舒纖黛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然敢跟她鬥。
不管今天是個什麼結果,這個仇,她記下了。
這輩子,隻要有她司麗華在的地方,她必讓舒纖黛沒有立錐之地。
從前替蔣心怡爭,偶爾還覺得不值得。
現在,她已經不是替蔣心怡爭了,而是替自己的臉麵爭!
想著,便聽伍卓倫認真的語氣說道:“爺爺,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我與纖黛一起從樓上下來,看到心怡,纖黛便說過來向心怡道歉,誰知才走近,心怡便掉到了水裏。我看得很清楚,纖黛沒有推心怡。我想心怡也不至於自己故意跳水裏栽贓給纖黛,應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不僅一本正經地顛倒黑白,還堵了蔣心怡的後路。
這麼一暗示,要是蔣心怡再說她是被纖黛推下去的,大家都會覺得她是有意栽贓。
蔣心怡委屈地看著伍卓倫,眼淚在眼眶裏滾啊滾:“卓倫哥,你怎麼能這麼說?”
司麗華真的沒有想到伍卓倫這樣的人,竟然會為了舒纖黛這隻狐狸精顛倒黑白,說這樣的話。
她眼珠子溜溜轉動,想著要如何扳回局勢?
便聽伍老沉聲道:“胡鬧!都去休息吧!讓醫生好好看看心怡的傷!”
說這樣的話,基本就認可了伍卓倫的說法了。
蔣心怡急起來,哭著說道:“爺爺,事情不是這樣的……”
伍老看一眼蔣心怡,語氣慈祥道:“心怡,你不要誤會纖黛,她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她不會做出推你下水這樣的事情來。卓倫自幼不會說謊,他也說了,纖黛沒有推你。當然,爺爺並沒有怪你的意思,爺爺相信你是不小心掉到水池裏的,掉下去的時候,大概誤以為被推了。好了,趕緊去把衣服換了,別著涼,我讓廚房準備薑湯,另外,你的手,讓醫生重新正骨!”
蔣心怡急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司麗華分明看到“舒纖黛”眸子裏閃過的挑釁光芒。
好,很好!跟她鬥!
她倒要看看,舒纖黛這個女人,有幾斤幾兩。
嗬嗬,無權無勢,以為憑借著伍卓倫的一點喜歡,就能在伍家,就能在錦城上流社會站穩腳跟?
司麗華扶著蔣心怡去客房。
客房裏,蔣心怡嗚嗚地哭,一邊說道:“媽媽,那個女人,真的太過份了。可是媽媽,為什麼不和爺爺說清楚?”
司麗華聲音低沉,眸光微閃,說道:“心怡,媽媽一直是溫婉的性子,但你可曾見過媽媽像今天這般憋屈過?媽媽忍下一切,都是為了你。伍爺爺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揪著舒纖黛不放,最多也就是把舒纖黛關到祠堂裏去,並不能真正讓她受到傷害。”
“可是我們卻在伍爺爺心裏落了個得理不饒人的形象。心怡,你放心,媽媽就是拚盡一切,也必會讓你嫁給伍卓倫。到時候,我要舒纖黛那個女人,在我麵前跪地求饒!但是,我不會放過她!”
“媽媽,我一切都聽您的。”蔣心怡又哭起來。
看到有傭人來,母女二人立即轉了話題。
“心怡,疼嗎?”
“嗯嗯,好疼,我的手又脫臼了。”
“……”
慕紫與伍卓倫去房間。
房間門口,慕紫說道:“我睡客房!”
伍卓倫看著“纖黛”,問詢:“纖黛,你與蔣心怡之間,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要不然,纖黛不應該會對蔣心怡做這樣的事情。他自認為,他是了解纖黛的。
纖黛最傷心最恨蔣心怡的時刻,是狗被毒死的時候。
但纖黛隻是用與他領證來氣蔣心怡,並沒有對蔣心怡做過任何一件直接動手的事情。
今天,卻一反常態,不僅打了蔣心怡,還直接推蔣心怡入水。
慕紫搖了搖頭,吐出兩個字:“沒有。”
伍卓倫再說道:“纖黛,今天你有些怪怪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嶽父嶽母那邊給了你壓力?不管怎麼樣,我說過,我會一輩子護好你!所以,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
說著,他又去牽“纖黛”的手。
慕紫立即避開,然後急道:“晚安啊!”
說著便要去睡隔壁的房間。
她問過的,纖黛說過,伍卓倫的房間旁邊是客房。
看到“纖黛”往客房裏鑽,伍卓倫眸光微閃,立即道:“今天客房又鬧鬼了!”
今天的纖黛,仿佛不是纖黛一般。
“我從來不怕鬼!”慕紫說完,立即伸手捂住嘴。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伍卓倫捏在手裏。
伍卓倫一雙眸子驟然變得犀利,他的聲音,也變得冷冽而嚴肅:“你不是纖黛,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