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讓父母子女過上幸福安康的生活,我還想每天陪在他們左右。但是,我就像工地上的民工一樣無奈,我抱了磚就抱不了孩子,抱了孩子我就必須得放下磚。”
“是啊,舒國慶的兄弟姐妹也是一樣啊,為了工作,為了生活,為了子女,不得不忽略父母一點,讓舒國慶多照顧一些。怎麼就沒有資格分到房產了?他們不是說了嗎,可以多分給舒國慶的。”
“……”
大部分群眾的從眾心理都極為嚴重,基本上可以定義為牆頭草,風朝哪邊吹,他們就往哪邊倒。
裴潔安排的人把這淌水攪混了以後,不明真相的群眾又開始氣憤起來,又覺得舒纖黛無理取鬧了,不記得公婆病灶在什麼地方,難道就能成為不分拆遷款的理由?咋那麼能想呢?
群眾裏有個人給了盧錦雲一個特別的眼神,盧錦雲立即會意。
突然啊地從地上一下子爬起來,衝到舒纖黛麵前就是一爪子撓過去,她一邊大聲嚷嚷著:“啊,你們一家人,欺人太甚啊!”
保鏢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護住舒纖黛,揚手便推了盧錦雲一把。
盧錦雲原本是希望舒纖黛推她,然後她就趕緊假裝摔倒在地,讓大家都看到舒纖黛惡劣的一麵。記者趁機拍照,上傳網絡,她再實名作證,把舒纖黛徹底黑化,她便可以順利地拿到八十萬的尾款。
結果還沒靠近舒纖黛,便被保鏢推了,她身體一個不穩,便真的摔倒在地了。
她聽到她的骨頭哢嚓一聲響,痛得她冷汗都淌出來了。這次,是真的摔在地上一動不能動了,加上周身濕漉漉的,又痛又冷,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好在,群眾再一次在裴潔安排的人煽動下,大家都氣憤了起來。
“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嗎?嗬嗬,有人了不起?有人就可以動手了?”
“我們這麼多人看著呢,都這麼明目張膽,要是沒人看著,指不定要被他們家欺負成什麼樣呢,真是讓人氣憤!”
“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
盧錦雲隨即又感覺小腿好像硌到硬物,傳來劇烈的疼痛,她低頭一看,便看到自己小腿處有血流出來,她稍稍一抬腿,便見腿下有一塊小尖石,小尖石上有血。她撩起褲腿一看,腿上劃了個口子,有血流下來,她頓時發出如同殺豬一般的喊聲:“啊啊啊,殺人了啊,我腿斷了,殘廢了,尾椎也斷了,啊啊啊——”
她撩起褲腿,讓更多人看到她腿上的血,她怕別人看不到,還伸手摸了一把,摸得一手血,她神情誇張地揚著手裏的血,大聲叫著:“啊啊啊,我要死了,我會死啊!”
說著,她臉上的神情又變得驚恐起來,她坐在地上用雙手撐著地麵,將屁股往後挪,一副格外害怕的神情。
人群裏立即有人氣憤地衝過來,衝向保鏢便直接動手推,一邊憤憤然:“太過份了,簡直太過份了!當保鏢了不起?當保鏢就能肆無忌憚地打人了?你們還是人嗎?這麼大的男人,對女人動手,你們還是人嗎?打啊,來打我啊,把我打死啊!”
一個衝上去以後,便與保鏢推搡起來,保鏢還沒有動手,她便故意一屁股摔地上。
圍觀群眾有的看不清狀況,隻看到保鏢又推人了,這次還推的不是當事人,而是無辜的圍觀群眾,他們頓時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