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盛夏。
呂知音正開著她的紅色甲殼蟲在大道上飆著,她本來是不飆車的,但是今天她車上有了一個男乘客!
要知道,她的甲殼蟲連她爸和她爺爺都沒坐過,更別說其他的男人了。
今天的這個男乘客是她實在不願意載的,但又不得不載,這是她爺爺指派給她的任務,而且他的身份還特別,是呂知音她的師叔祖。
呂知音的爺爺是華夏中醫學會會長,燕京醫藥大學校長。
呂知音從小就在爺爺的熏陶下長大,立誓要和爺爺一樣,學醫救人。
今天她家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男的,看起來也就24歲,而這個人竟然叫她爺爺叫師兄,也就是說他是呂知音的師叔祖!
雖然他長得有些小帥,但是想著爺爺要她叫這個人師叔祖,她就忍不下這口氣。
他一個24歲的人,憑什麼喊爺爺這麼厲害的人師兄,爺爺收他為徒弟才差不多,不對!收為徒孫才差不多!
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就直接住她家裏了,看他那老土的樣,竟然穿著一身長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玩cosplay,扮演窮酸秀才呢。
他還空手而來,搞得現在爺爺要她帶著這人去買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坐在副駕駛的林澤可就沒有這麼多的內心想法了,雖然他也看出來了呂知音對他的不滿,但是作為師叔祖怎麼能和小輩計較呢。
“在前麵那楚濟堂停下。”
林澤看到了前麵的楚濟堂藥房前站了很多人,看起來似乎有什麼糾紛,一群人圍在藥房的門口吵鬧著。
如果是其他地方的糾紛,那林澤就不會去多管閑事了,但是藥房的事,他就不得不關心一下,誰讓他是藥王的徒弟呢。
呂知音賭氣一個急刹,停在了楚濟堂前。
帶你出來買東西,結果你跑來看熱鬧來,這能讓呂知音不氣嘛。
林澤下車往人群中走去,聽他們紛紛雜雜地說一些。
“你們楚濟堂的醫生亂開藥方。”
“賣假藥可恥!”
“我們要討個說法!”
林澤聽了一會,把事情大概了解清楚了。
站在人群中間的那個聲音最大的美貌少婦是事件的主角,名叫蘇琴,看樣子是出身於富貴人家。
前些天她帶女兒前來看病,楚濟堂的醫生給她女兒開了一副中藥,但是完全沒有效果,反而加重了病情。
她懷疑楚濟堂賣的是假藥或者是醫生開錯了藥方,所以今天就帶著女兒來找賠償了。
林澤走到美豔少婦麵前說道:“能不能把藥方給我看一下。”
果然是來多管閑事的!呂知音停好車後過來,就看到林澤過去管別人要藥方了。
“你是誰?”少婦蘇琴看林澤身著長袍,這是老中醫才經常穿的,但是他是從外麵來的,而不是從藥店裏出來的,所以對他的身份有點不信任。
“我隻是路過了,看到這裏你們在這裏遇到了點麻煩來看一下。”
林澤接過少婦遞過來的藥方看了一遍
“烏川三錢,半生夏兩錢,防己半兩,白術一錢,黃苓三錢,甘草三錢,大黃四錢……”
然後對少婦旁邊的小女孩說。
“小朋友,能不能把你的手遞給我,大哥哥幫你號脈。”
小女孩很爽快地就把手遞給了林澤,她媽媽在旁邊想阻止都沒來得及。
林澤一手接著小女孩的手臂,另一隻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認真地為她號脈。
蘇琴看林澤號脈有模有樣的,也就沒有去打斷他。
林澤為小朋友號脈後,又打開放在桌上的中藥包,仔細翻看了,又拿著幾片藥聞了一下。
桌上除了中藥包,還有一碗中藥,就是用這些藥包熬出來的中藥。
“給你女兒看病的醫生診斷是對的,她患的是胃熱腸寒,而且是先天性的,生下來就有的。這藥方是《金匱要略》上所記載的專治胃熱腸寒雜症。”
蘇琴聽到林澤這麼說,以為是他要替楚濟堂說話,於是說道:“那他們的藥就是假的,不然怎麼沒效果反而加重了!”
“藥也是真的,沒有假藥,分量也都是合理的,問題是出在你自己身上。”
周圍的人聽到林澤這麼說,都紛紛指責他。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說是真的就是真的!”
“也不看看你是誰!該不是楚濟堂請來的托吧。”
“肯定是的,看他還在為楚濟堂說話。”
“這麼年輕穿長袍,來假冒中醫。”
楚濟堂中的店員,聽到林澤的話,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而是覺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