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健昔公司前一陣麵對三方打壓其實還真沒放在心裏,若說他們在a市是盤菜,那舒健昔就是滿漢全席,勾勾小指頭的事情而已。
敗就敗在自家陣營。其一,經不住鬱好的再三懇求,他到底是給了鬱氏一個機會回籠資金,其中運行資金高達千萬,老股東們以為他當家監守自盜,反對派終於按捺不住,開始吃裏扒外了。其二,舒延年竟然插手。老頭子一把年紀,剛愎自用,網球大的簍子捅成了籃球那麼大。
不過好在,莊羽修和陳彥允肯幫他,他才沒有在圍剿中元氣大傷,反而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地壓住顏喬秦三家一頭,還趁機收拾那些表麵臣服內裏二心的老股東。
不過這些日子,因為鬱好的緣故他一直心情不好,收拾人也更加狠辣快速一些,絲毫不留情麵地斬草除根。
想到鬱好,他心裏又是一陣酸痛。
孕期中的她脾氣非常不穩定,有時候窩在一處,見天都不會說上一句話;有時候看電視突然就開始嚎啕大哭;有時候看見舒健昔會吐,吐過以後,就猛摔東西......
那天晚上他回來的晚了些,她正呆愣愣地坐在廚房長長的餐桌上喝酒,喝得多了些,看著他竟然難得地笑起來,一張粉撲撲的小臉格外水嫩,他也隨著高興起來,都忘記責罵她懷孕不能喝酒,拉過椅子坐下去,摸摸她的頭,激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鬱好突然撲到他的懷裏嗚嗚哭,“小舅小舅,帶我回家吧。我以後都會乖乖的做你的外甥女,再也不會有非分之想了,外麵太可怕了...”
舒健昔抿著嘴角,隱含著怒氣,僵硬地拍著她的肩安撫,“好了,好了,會帶你回家的,別喝酒了,傷身體。”
鬱好一抹臉,“傷什麼身體?我都沒告訴過你...你是誰啊你?”仰脖子看他,看清後唰的一下放開眼前人,“舒健昔?好惡心...”
說著真的幹嘔起來,下午吃的荷葉粉全吐在地上和舒健昔的衣服上,吐完之後,朦朦朧朧地笑,揪著他的衣領問:“我問你,我和angel很像麼?”
舒健昔記得自己很認真地解釋給她聽,“不像。你們是兩個人。我愛過她,但是現在,”他指了指心,“這裏裝的是你。”
那天鬱好聽沒聽清,記不記得他也不知道。因為下一刻的鬱好徹底變了樣,冷著一張臉,變著花樣的砸廚房裏的盤子和碗。
宅子裏的阿姨都已經習慣了,家裏麵的女主人時常這樣發瘋,在諾大的宅子裏,作的昏天黑地,先生也舍不得罵一句。
五個月的時候胎像基本穩定了,也不怎麼鬧情緒,整天像個娃娃似的呆在房間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個月難得出門兩趟不過是為了做孕檢。
下午從醫院回來,鬱好上了車,發現車子開的方向不對,不知道什麼時候司機換了人,對她不聞不問,隻負責開車送人。
鬱好被拉下車以後,還存著幾分警惕,手裏掐著手機,隻等看清地址報110。
結果意外地在一家很是偏僻的餐廳裏看見一個美人,很眼熟的美人。那人朝她伸出手,禮貌的微笑,“鬱小姐你好,可能你不記得我了吧。我是秦慧茗,在顏氏的飯局裏我們見過一回的,對了,還有你的好朋友green。”
談話進行的七七八八,門外忽然湧上一撥人,秦慧茗慌慌張張地迅速逃走,她被重新請回回家的車子裏時,腦子裏還在過著秦慧茗的話。
“早年,我跟舒健昔是大學同學,他英俊迷人,年紀輕輕就提早修完學位,我很是欽慕他。我和他交往過一段時間,後來我們吵架時我生氣說出分手,沒想到他竟然很輕鬆的同意了。我秦慧茗這一輩子被家人寵著,從沒受過這種待遇,心裏一直很不甘,眼睛裏總是看著他看著他,結果我真的愛上他了。
“我們兩家有婚約,他爸爸迷戀我媽,非要讓他娶我,我自然樂見其成。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他外公去世,他偏偏要周遊世界。結果他在韓國認識了女歌手angel,為了那個女人不惜留在那裏,拚死抵抗他爸爸。你能想象麼,從來雲淡風輕的舒健昔原來那麼瘋狂,我一度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愛上誰的。我坐不住,煽動我媽咪去給舒家施壓。舒家也是氣極,好好培養寄予厚望的長子竟然因為一個女人冥頑不靈。於是,家裏出動人馬對那個經紀公司施壓要求雪藏那個女孩,以此來要挾她離開舒健昔。舒健昔完全不聽擺弄,反而在大家的拆散中,和女孩越走越近,兩個人幹脆同居。舒健昔媽媽氣得心髒病發,舒家一怒之下買通韓國娛記,爆她醜聞,拚命抹黑她,結果angel從人氣頗高的國民歌手變成了“陪睡門”的女主角,被韓國民眾人人唾罵,最終不堪輿論,選擇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