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特來看她的時候悄麼聲息地帶話,“你小舅叫我告訴你,他很好,不要惦記。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他。”然後悄悄塞上一張名片。
鬱好也隻是一笑,把名片放進抽屜裏,不再看一眼。她確實是狠心,但是狠心的前提是她也無數次的被傷害過。
晚飯做的是鱈魚豆腐湯,西芹桃仁,薑汁豆角,熗拌藕片,鍋裏還燉著老湯排骨。從五點等到八點也不見舒健昔回來,打電話過去,電話卻在不停地占線。
第二天日上三竿,也沒見舒健昔回來。
在一起許久,夜不歸宿的情況大概還是第一次。
這微小的改變是不是意味著他終於要厭煩她了呢?如果不是,她是說如果,將來真的一直跟在他身邊,會不會,時常麵臨這種局麵?
舒健昔第二天晚上才回來,喝得有些醉,眉宇間滿是疲憊。
鬱好穿著淺粉色的睡裙,垂著柔順的長發,小心地給他脫衣服,叫他穿鞋。他突然一把打橫抱起她,額頭貼著她的,滾燙的呼吸帶著凜冽的氣息,“你脖子上的珍珠真漂亮。不過,還是覺得你戴那個天使之翼最好看。”他低下頭,輕輕地吻著她的唇,笑起來,胸腔滾動,震顫著懷中嬌小的人。
鬱好忽然心裏一沉,“我從來沒有過什麼天使之翼,你醉得糊塗了,不看看我是誰麼?”
他流連地舔著她的唇,抱著她往臥室走,“你是我的寶貝,我的天使。”
“我叫什麼名字?”
他曖-昧的笑,“乖,別鬧了...今晚叫你賺足了錢。”
她被他大力扔在床上,他急切地附上來,她氣得使勁兒拍打他,“舒健昔!唔...”
一夜旖旎。
這兩天一直有許多事很不對勁。
比如一向戀著她的舒健昔竟然頻頻早出晚歸,甚至很少回家吃飯。比如他每次深夜回來都會一臉疲憊。比如在濃稠的黑夜裏,她幾次醒來看見舒健昔正把她抱在懷裏深切地望著。比如在一起情動後,他竟然說要娶她,不可能的事情他從來不會說的,所以這話過於反常。再比如他時常說一些奇怪的話,什麼她應該喜歡什麼,穿什麼好看,愛吃什麼東西。
問題是,她根本不喜歡他說的那些。聽他的形容好像是在描述另外一個女子的喜好。
另外一個女子?難道是angel?
她會不會也是另一個男人的替身?僅僅一瞬間,她的心情如墜冰窟。
在這個世界上,她最討厭的有兩件事。一件是別人叫她花瓶,一件是做別人的替身。
飯是吃不下去了,內心開始想一些事,當許多事情快要連成一條線時,萊昂一臉沉重地提著行李箱風塵仆仆地趕了來,直直地站在她對麵,“鬱小姐,快點跟我走。”
她抬眸淡淡的看著萊昂,“怎麼了?”
萊昂正色道:“因為鬱小姐前一陣的違約賠款金是舒總代付的,月底清盤時出了紕漏,這錢變得不清不楚,加之你們的傳聞,信譽度刷低,舒氏集團的股票大跌,許多老股東紛紛跳出來責難舒總。多年不主事的老爺子突然跳出來掌控大局,不知道怎麼竟然知道舒總把你藏在這裏,大發雷霆。舒總叫我帶你去外麵躲一躲。”
她什麼也沒問,跟著萊昂七拐八拐,走了水路,似乎是要下江南。船舶主艙裏,漂亮的西方美人萊昂正在用手機發短信,時不時的抬頭看兩眼鬱好,再低頭繼續按手機。
鬱好第一次坐船,暈船暈得厲害,裹著毯子靠在船板上,隨著水麵的波動而晃蕩不已,舉著袋子嘔了點酸水,才稍稍平息一些,睡醒以後,胃裏基本吐空了,也沒那麼難受。
她看看望著湖麵發呆的萊昂,輕聲問,“你知道angel麼?我和她很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