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塵哼了一聲,愛搭不理。
……
一片偌大的藥園中,一位身材粗布衣衫的少年正在給花草澆水施肥。
少年眉清目秀,有股說不出的精神勁頭,雖然衣衫破爛,但皮膚卻出奇的白淨。
這些花草,可不是普通的花草,全部都是靈藥。至於澆的水,是從深山中采集而來的靈泉水,有促進生長的作用。
少年正是李雲河。
李雲河一邊澆水,一邊嘟噥:“這火烈花本性屬陽,澆水隻能使其藥效變差,還煉藥師呢,怎麼連這點常識性都不懂。”
當然,他也隻敢小聲抱怨,該做的還是得做,畢竟這是煉藥師安排下來的任務,必須要認真完成。
“李雲河,臭小子,給我滾出來!”
侍衛憤怒的從藥園外走進來,看到李雲河後,快步走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李雲河心中一驚,連忙開始思索,自己最近並沒有犯什麼錯啊。難道……難道自己偷學煉藥的事情敗露了不成?
“侍衛大哥,這……這是怎麼了?”李雲河故作鎮定的問道。
那侍衛先前被趙若塵打傷,心中不爽,自然想要發泄。聽到李雲河詢問,他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抽在李雲河的頭上:“怎麼了,你還敢問怎了麼。臭小子,出去買藥都敢不給錢了是吧?說,那些錢是不是都進你自己的口袋了!”
李雲河一愣,這哪跟哪啊,自己最近幾天並沒有出去采購過,一直都在藥園中照料靈藥來著。
還不等他辯解,那侍衛直接揪住他的衣領,朝藥園外麵走去:“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好小子,可真有你的。連真武境的強者也敢得罪,真是特麼活得不耐煩了!”
李雲河沒法辯駁,隻能任憑那侍衛拖著自己的衣領。
他沒有掙紮,迅速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著對策。
自己平日裏少有得罪這些侍衛的地方,倒是他們經常拿自己尋樂子。再說,自己最近壓根沒有犯錯,更沒有把柄,難道這是栽贓陷害麼,亦或者是其他?
可自己一窮二白,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們敲詐的地方啊。
不管了,走一步是一步。自己雖然身份卑微,可照看靈藥的本事還是有的,那煉藥師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出事的。
……
周府外。
那隊長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從趙若塵嘴裏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趙若塵心中有些焦急,實際上他好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情緒了。沒想到這一世,自己居然會以這樣的一個方式與李雲河重逢。
如今的李雲河,還隻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吧?
趙若塵隱隱有些迫不及待,他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等見到李雲河後,就想辦法盡快將他帶走,免得夜長夢多。
“怎麼還沒有出來?”趙若塵甕聲甕氣的問道。
“既然是藥童,那麼就應該在藥園裏。”那隊長連忙討好般的回答:“藥園離這邊有些距離,不過應該很快就出來了。”
趙若塵心中也有些焦慮,自己的風頭夠勁,誰能保證周家的那些人不認得自己?
萬一他們將自己的身份認出來,那就有些麻煩了!
當初,自己的家族晉升世家的時候,可是徹徹底底將趙家主脈給得罪了。
趙家主脈如今封為異姓親王,暫時沒有時間管這一茬破事。可保不準,周家為了討好趙王,會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對自己出手。
麵對周家這樣老派的強橫世家,趙若塵深知自己沒有勝算。
偏偏天不遂人願,就在趙如塵焦急等待之時,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男子從外麵走來。
他眉宇緊縮,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走到周府門前,他抬起眼眸,漫不經心的詢問道:“曲波,怎麼回事?”
那隊長連忙點頭哈腰道:“大人,李雲河那小子買藥不給錢,人家藥坊的老板找上門了。”
中年男子扭頭打量著趙若塵,始終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笑話,我們周府外出購藥,都是按照月份給藥坊統一結算的。他一個小藥童,哪有什麼給不給錢一說?”中年男子哼了一聲,眼眸中已經有了些許逼問的意思。
趙若塵看到這中年男子的瞬間,心中暗道不妙。
這人是周家家主的親弟弟,名叫周元成,為人精於算計、實力高強,不好對付。
曲波這才有些反應過來,喃喃自語道:“對啊,我們周府的藥童都是直接去拿藥,然後由家族賬房付賬的,怎麼會欠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