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江用的辦法其實很簡單,那隻龜頭章魚的觸手腕足足有幾十米長,它現在一端牢牢地纏繞在張靜江的右腿之上,那張靜江則帶著他的腕足開了快速的移動,這種移動是圍著章魚的巨大身體來的。
幾個閃動之間,張靜江繞著章魚轉了好幾圈,他就是要將章魚長長的額觸手翻過來捆綁它自己,他在繞動的時候,還不忘在中間打上幾個死扣!
章魚的體型龐大,反應速度相對遲緩,等它發現獵物離自己很近並不斷地移動時,想使用其他的觸手將張靜江再抓緊,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不能動彈了,這讓它大為惱怒,剩餘的六隻觸手開始了飛快的揮動,同時也將張靜江的右腿放開了。
四周全是快速舞動的章魚觸手,卷起的海流夾雜著氣泡水花不斷翻湧,張靜江費力的在躲避著,但他被周圍的水流帶的東倒西歪的很是吃力,猛的一個不小心,腰上又被飛舞的觸手纏了個正著,那章魚似乎很憤怒,這一次使用的力氣極大,勒的張靜江腰部劇痛!
張靜江不禁心中火起,所以靠近章魚遠端的兩外兩隻觸手,一手一個猛的抓在了手裏,然後再次快速的移動,這一次他打死扣更多,移動當中更是將章魚的其他幾隻觸手也編入這種死扣當中,等到最後章魚被自己勒的幾乎窒息的情況鬆開張靜江慢慢的向深海沉下去。
看著被自己搞得跟線團一樣的那隻大章魚緩緩的沉下深海,張靜江終於鬆了口氣,但他此時卻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似乎有人在窺視他,左右一看之下頓時猛吃一驚。
海水之中波光湧動,這裏還不算深海,光線還能照到,就在張靜江前方不遠處,一個巨大的水泡浮現在那裏,裏麵站著一個身穿青袍的男子,那人背著雙手正在看著自己!
張靜江頓時緊張起來,他絲毫也不敢動彈,全神戒備著,與那個青袍人隔著海水對視起來,但很快他就感到胸口憋悶,原因是他需要呼吸了,他還不能從水中獲得空氣,正當張靜江準備上浮水麵進行呼吸之時,突然一個水泡飄了過來。
水泡在飄到張靜江臉部位置的時候突然炸開了,但炸開之後反而形成了一個更大的水泡,一下將張靜江的頭部包了進去,隨即張靜江聽到了一個聲音。
“道友的水遁之術果然高明,但在這深水之中為何不用避水訣哪?”
張靜江眨眨眼連忙看向那個青袍人,青袍突然衝著自己微微一笑,張靜江立刻就明白了,這句話是他說的,對方顯然修為不淺,竟然能夠在深海之內屏蔽海水隔出氣泡!張靜江大為佩服。
正在驚奇間,青袍人再次傳來水泡:“可否一敘?”
張靜江衝著他點了點頭,那青袍人驅動大水泡向他快速的移來,到達他的跟前之後,猛的水泡再次擴大將張靜江包裹了進去,水泡之內竟然有充足的空氣,張靜江立刻解除了水遁狀態。
“小可是沉香君,敢問道友的名諱稱呼?”青袍人向張靜江施禮問道。
“在下張靜江,多謝先生邀我進來,在下的遁術不精,等下恐怕要上浮呼吸了!”張靜江對眼前的這個青袍人感覺很好,他打扮的像一個古代的讀書之人,頭發雖未挽成發髻,隻是隨意的披散下來,但卻用帶子輕輕地紮住了。
青袍人整體的裝扮比較文雅,這讓張靜江對他很有好感,但他也不得不留些心眼,畢竟這是在原界,這裏的種族極多,而且對待靈體族的態度上有的很惡略,如果對方是練氣一脈的人,那說不準可能還是敵人,所以他嘴上雖然客氣但仍然暗中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