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秦妃發生了什麼?”
小婢女聽著溫淩恒這句冷得帶冰碴兒的話,語氣忍不住有些哆嗦:“秦妃……秦妃娘娘她……她去了訓兵營……結果……結果……結果就傷了自己……”
這句話說得極為籠統,溫淩恒聽後眉頭一緊,隨後,杜思君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和發飾,也出現在溫淩恒得身後,輕聲問道:“在訓兵營?她為什麼會去哪裏?”
溫淩恒沒有追問,反而是牽起杜思君的手繞開了小婢女,徑直走向秦妃的房間。
還沒到房間的時候,遠遠就聽見秦妃的哭喊聲,而房門前卻是跪著自己手下的箭術教頭王燮,正在此時,有太醫的助手正巧出來,看到了溫淩恒,剛要行禮問安,卻被溫淩恒默然製止。
溫淩恒悄無聲息地走進房中,秦笙隻顧著大聲哭喊,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走進,淚眼朦朧之間,看到溫淩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眾人的身後,便馬上改成了低聲的抽泣:
“王爺,您可來了,你看啊,臣妾的手臂,還有脖子,”說著,秦笙梗著脖頸給溫淩恒看:“要不是臣妾反應快,恐怕,恐怕就已經死在外麵那個箭術教頭的手下了!”
杜思君雖說入府不久,但是對箭術教頭王燮還是有所耳聞的,他之所以能夠掌管訓兵營成為教頭,就是得益於箭法精準,而看著秦笙哭泣的樣子,這件事情,似乎別有隱情。側臉看了看溫淩恒,在他麵無表情的臉龐上,仍有一絲嘲諷。
“是麼,那本王可要好好看看。”溫淩恒走到秦笙的身邊,輕輕拿起秦笙受傷的手臂,低頭看去,那不過就是一處輕微的擦傷,目光向上望去,秦妃白皙的脖頸上,也有一道同樣的傷疤,隻是這傷疤若是再向上一點點,劃破的,就是青紫色的靜脈了。
“有勞太醫幫秦妃好生治療,可萬萬不能留疤啊。”
老太醫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福身說道:“王爺放心,老臣定當盡心竭力。”
聽著老太醫的話,溫淩恒隻是輕微地點了點頭,裝作有些困意的樣子,對杜思君說:“看來,秦妃隻是一些擦傷,有太醫在,這點傷勢必然無妨,本王有些乏累,想要回房歇歇,這裏就交給王妃了。”
說罷起身,竟然朝著門口走去,秦笙驚得大叫:“王爺,難道不留下來陪陪臣妾麼?”
溫淩恒的腳步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太醫包紮好之後,秦妃就好生休息著,明日,本王再來看你。”
說完這句話,任是秦笙在身後怎般哭喊,溫淩恒都不予回頭,在路過王燮的時候,卻是微微停頓。
王燮抬起頭,看著溫淩恒,剛想要說什麼,卻看見溫淩恒微微眯著雙眼,輕輕搖了搖頭。
跟隨了溫淩恒這麼多年,王燮對這個動作再熟悉不過了,他馬上閉嘴,繼續在門前跪著,而溫淩恒卻是大步流星地走回了自己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