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打了一手很好的感情牌,連杜思君都忍不住想要為她鼓個掌。
她從前還以為這許妃能夠在王府之中立足,全靠得是她母家的勢力,可如今瞧來她應付溫淩恒倒也是頗有一套辦法。
若是換了一個別的男子,或許就真得被許靜的這一番話給說得有所動容,但可惜得是她麵對的人不是別人,卻是攝政王溫淩恒。
溫淩恒在爾虞我詐的皇宮之中待得時間已經太長,對於許靜的話卻是毫無感觸,絲毫沒能企及到心裏。
“許妃娘娘倒是真能說呀,若是妾身也有這樣一張靈巧的口舌,那麼王爺或許也早會親近於妾身了。”
許靜沒有等到溫淩恒寬慰的話語,卻聽到了身後傳來得薄涼的聲音。
她甚至不用回頭,就知道說話的人是一向不愛與人交好的五夫人。
茗越冷嗤了一聲,把弄著手裏的絲綢絹帕,繼續說道:“隻是不知道王爺知不知道,許妃娘娘用這一張巧舌害了這府裏上上下下多少的人?”
許靜真是覺得奇了怪了,五夫人雖然冷冰冰得誰也不搭理,但是也從未給自己使過絆子。
在這府中不搭理誰也不招惹誰,今兒個倒是怎麼了,一個勁兒得戳著自己的脊梁骨,說話也陰陽怪氣透著股尖酸味。
“五夫人,”許靜頓時就被她這話給激惱了,轉過頭去氣勢淩人得盯著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倒是叫我聽不明白,我平日是哪裏招惹了你,要你說出這樣的話來冤枉於我。”
茗越鎮定自若地注視著許靜,看了一眼旁側的溫淩恒,微微福了一個身:“娘娘做了什麼事情娘娘自然知道,妾身是個直腸子的人,不會說謊,不過是不想叫王爺被蒙蔽,這麼長的日子還被娘娘給蒙在鼓裏。”
杜思君微微凝神站在溫淩恒的身側,聽著五夫人茗越同許靜的對話,隻覺得刀光劍影一般,叫人有些捉摸不透。
五夫人不是那種挑起是非的人,她平日喜靜,從來不參與跟許靜的爭論之中去,能夠避讓開去都是一味得容忍和禮讓。
今日卻不知怎得氣勢這樣洶洶,似乎不將許靜給治個罪就不會善罷甘休一樣。
“本王倒是想聽五夫人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將本王給瞞在了鼓裏?”
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注視著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溫淩恒突然緩聲開了口。
他明明是在同五夫人說話,可說話間卻抬起眼來,目光不緊不慢地從許靜身上滑過。
許靜被那眼神看得一陣心驚,話也說不出來便垂下眼眸來,不敢再去看溫淩恒的雙眼。
“去年王爺生辰的時候,晉親王送了王爺一名美眷,能歌善舞生得格外嬌俏,格外受王爺的寵愛。”
五夫人微微福身,點頭在溫淩恒的應允之下,不急不緩地侃侃道來:“那段時日整夜都能聽到王府之中鶯啼般的清脆歌聲,王爺還因此封了那美眷鶯寧的稱號,可謂是寵愛有加。”
她一說到那個叫鶯寧的女子,許靜的臉色便有些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