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從來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就是犯了天大的錯誤,父親秦政延也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好言好語地勸著,更不會讓她閉門思過。
杜思君說關她就關她,這般的氣焰秦笙是從沒有在別處見到過的。
但比起對方這樣的處置,她更不高興得是溫淩恒的默認,就像是故意偏袒於了杜思君一般,將她們二位的地位劃分得分明。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誰是正妃誰是側妃,誰最得王爺的寵愛,在這王府裏說得起話來。
她費盡心思求來的如意郎君,如今卻成了別人的枕邊人,她又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杜思君自然也知道,秦笙不是無緣無故生出來的好意,極力要求要教自己騎馬。
騎術是對方的得意本領,比起要教自己,倒更像是想要在溫淩恒跟前一展英姿,讓他好好瞧瞧到底誰才是最搶眼的那一個。
秦笙終歸還是個小孩子,心裏麵藏得心思遮掩得不夠好,全都展現在了臉上。
杜思君狀若無妨地笑了笑,用手邊的手絹輕輕擦了擦嘴角說道:“早就聽聞秦妃的騎術高超,深得秦大將軍的真傳,如今倒是能夠大開眼界一番了,隻是臣妾到底不是學武的身子,又被馬匹摔過現在還隱隱得後怕,恐怕隻能做王爺和秦妃的看客了。”
杜思君一番話說得懇切,溫淩恒聽了也沒打算勉強,笑著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指回答道:“無妨,你就在旁邊看著便是,若是什麼時候想上馬了,本王再來護著你。”
秦笙望著溫淩恒握著杜思君的手微笑的樣子,心裏的妒意頓時止不住地翻湧了起來。
自己喜歡的男子對著別的女子眼波傳遞,她又怎麼能忍受得下來,手指也不自覺得攥緊,氣勢洶洶地盯著杜思君的背影。
溫淩恒自己便有一個馬場,就在王府的後頭不遠處。
他騎著雪白的高頭大馬走在前頭,杜思君坐在轎攆裏跟在後頭,時不時便能透過縫隙看到對方挺拔的身姿。
大概半個時辰的工夫,一幹人終於來到了馬場,送馬來的侍從早就牽著馬在那裏等候多時。
三五匹黑黝黝的高頭大馬在馬場裏甩著尾巴,不時發出一聲啼叫。
秦笙一下轎攆看到這馬匹立即就兩步過去拽過了韁繩,興奮地說道:“這馬果真是好。”
就是杜思君這樣不怎麼認識馬的人,也從它們精神奕奕的眼神裏看出了好壞之差,高大而又強壯,適合於遠途長行。
秦笙這一妃子的舉動嚇壞了在場的不少奴才,尤其是那個負責牽馬的侍從,忙不迭地伸手將韁繩搶了回來,連忙解釋道:“娘娘,這馬匹性子極其烈性,您千萬離它遠些,當心不要被它給傷著了。”
秦笙自小就在馬廄裏馴服大馬,聽到別人這麼一說,就像是被小瞧了一般心裏不是滋味,頓時搶過了韁繩,踩著馬鐙就一躍而上騎了上去。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格外得順暢,在場的人瞧著都驚歎不已,連溫淩恒見著了,也禁不住稱讚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