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溫淩恒也是早有了耳聞,因此早也做好了應對的打算。
但沒想到真正同杜思君見上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女子與傳聞中的大大不同。
她聰慧又不失機警,同侍衛談論兵法時,為了駁斥對方而提出的“高牆危己”和“空城計”的計謀,也讓溫淩恒覺得眼前一新。
本來隻是一時興起娶回來的王妃,如今卻讓他產生了些許的興趣。
他開始想要看看這個女子究竟能在這王府裏,在自己的心裏掀起怎樣的風波。
“王爺今日來得好晚,臣妾已經覺著乏了,不便起身恭迎王爺,還望王爺恕臣妾大不敬的罪名。”
杜思君嘴上說著這般恭敬的話,麵上卻還是懶懶的模樣,撐著下巴目光散漫地望著放在跟前的書冊,漫不經心地輕輕翻動著。
溫淩恒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太過寵愛她還是怎得,居然把她慣出了這樣的脾性。
但想來也是跟白天的事情有關,讓杜思君瞧著自己卻是這般的態度。
站在一旁的紅蘿瞧著這一幕,心裏卻是為自家主子捏了一把汗。
她雖然也知道溫淩恒的性情溫和,對妃嬪侍妾的驕矜大多是包容,但也更加清楚,溫淩恒是堂堂的攝政王,身份尊貴不容忤逆。
她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溫淩恒,卻不見對方臉上有什麼怒意。
“皇帝賞了本王一幅字畫,”溫淩恒像是沒聽見似的,拿著那畫軸慢悠悠地坐在了旁側,勾唇笑道,“本王還念及著我的王妃,打算跟王妃一同欣賞。”
溫淩恒平時忙於政事,連待在王府的時間都少之又少,哪裏又會有閑心拿什麼字畫來要同自己欣賞。
她想起了溫淩恒前幾日差人送來的,那個掛著七巧鎖的木匣子,心裏突然有了想法。
杜思君微微收起了臉上的倦意,抬眸坐起了身來,將手邊的書冊輕輕合上放到了一邊,一副漫不經心的架勢。
“王爺既然這麼說,臣妾哪有不從的道理,皇上送的東西畢然是絕佳,不知道是哪位畫師的作品?”
她雖然麵上這麼說,卻也瞧不出來臉上有多大的興致。
溫淩恒自然是明白但也沒有點破,隻是不動聲色地把那畫軸放在了桌上,輕輕展開了來。
那是一副狂野壯闊的山水畫,旁邊卻是用蠅頭小字提了詩。
溫淩恒說這是皇上賞賜的字畫,但很顯然這字畫是一副實實在在的贗品。
杜思君有些不知道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麼樣,正低頭審視著那副字畫,沒有提防就被溫淩恒一把攥住了手腕給拽了過去。
她跌跌撞撞地落進了溫淩恒的懷抱之中,正對上溫淩恒那雙挑笑的眼眸,溫熱的氣息就在鼻子之間縈繞。
她突然想起那日溫淩恒突如其來的吻,心跳猛地不自覺得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