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比她要小上三四歲,在許靜的眼裏,完全都是小孩子的模樣,稚嫩青澀不懂世事,還有一點小小的任性。
要想跟自己鬥,她顯然還不夠資格。
秦笙忍不住笑了笑, 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婢女:“許姐姐還真把秦笙當作妹妹了,秦笙雖然年紀小,但也是知道,什麼叫做相由心生。”
她看不慣許靜的張揚,更是不喜歡她在背後嚼人舌根的行徑,雖然自己也覺得杜思君的存在著實有些礙手礙腳,但更想要光明正大地跟她一決高下。
“你也不用在我麵前玩弄那些酸詞。”
許靜頓時沒有了耐性,擺了擺手似乎不想再跟她繼續說下去:“杜思君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你隻怕是昨晚都看清楚了吧,就你這道行還想跟她爭王爺,估計一年半載都見不上王爺一麵。”
許靜到底還是老辣,一下子就戳到了秦笙的痛處。
她一想到昨晚溫淩恒義無反顧離開了自己的身邊,跟隨那小丫鬟去了杜思君那裏,心裏就跟紮了個刺一樣隱隱作痛。
她不覺得自己比杜思君差,相反她還認為自己年輕貌美,還擅長騎射,跟作為攝政王的溫淩恒理應有更多的話能聊。
“那就走著瞧好了,看到底誰能得到王爺的寵愛!”
秦笙立即就被許妃兩三句話給點燃了怒氣,不甘示弱地丟下這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許靜瞧著她大大咧咧的架勢,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這麼容易就被煽動,真是個小丫頭片子。”
那邊杜思君回到了自己的房內,紅蘿便忙不迭地取來了披肩給她圍上。
杜思君輕輕握著她的手,好笑道:“天氣又不涼,你犯不著這麼小心。”
“還說不讓小心,”紅蘿撅著嘴,昨晚折騰了一夜眼睛還有些發紅,“昨晚可真是把紅蘿嚇死了,若王爺真得說不來,那紅蘿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杜思君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看著她稚嫩乖巧的臉龐笑道:“你倒是把他當成了哥哥,什麼事情都要依賴於他。”
紅蘿的臉騰得一下就紅透了,幫杜思君批好了披肩,便連連擺手示意道:“可不敢胡說,王爺待我們這些奴婢好得不似王爺,紅蘿是心懷感激。”
她那話說得好像繞口令一般,但杜思君還是聽明白了。
她是說溫淩恒對待他們溫柔又善意,根本沒有端著王爺的架子,拿自己的地位去壓他們。
“其實王妃待我們也很好,且不說吃穿用度樣樣都沒有苛刻,對我們更像是對弟弟妹妹似的”
紅蘿說到一半似乎也覺得失言了,突然捂著嘴止住了聲音,連忙福身求饒:“紅蘿一不小心說錯了話,還望娘娘恕罪。”
她居然說自己是王妃的妹妹,顯然是以下犯上,失了禮儀。
然而杜思君隻是笑了一笑,緩聲說道:“恕什麼罪,如果可以,我倒真希望有你這麼一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