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思君聽了她們這一番話,卻覺得狐疑了。
“五夫人可是知道了什麼?”
見杜思君問自己,五夫人端端靜靜得上前行禮垂眸道:“妾身雖未曾見過什麼,但許妃不滿於碧月是這府裏人盡皆知的事情,心存妒意也早就不是秘密。”
眾人皆知碧月的麵容姣好,又能歌善舞腰肢曼妙。
自打進了王府後便受了不少的寵愛,也自然就冷落了一旁的許妃。
“我嫉妒她?!”
許妃嗤了一聲,幾乎快要笑出聲來:“當真是笑話,我一個妃子去嫉妒一個小小的妾侍,天底下沒有這般好笑的事情!”
五夫人似乎也料定了她會連聲推諉,不慌不慌地繼續說道:”那你又怎麼解釋,你離開不過兩三分鍾的時間,碧月便也嗆水人事不省了?“
“我”
許妃像是被她給繞了進去似的,一時間也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五夫人是步步緊逼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又接著說道:“那就隻能說明你離開蓮葉湖時,碧月已經落水,那便是你將她推入水中的!”
“你這是血口噴人,我離開時她的確已經落水,隻是”
許妃氣得是滿臉通紅,氣氣嚷嚷說到一半忽然驚覺自己說漏了嘴,驚惶地捂著嘴目光閃爍。
五夫人冷笑一聲,一副意料之中地點了點頭:“原來還真是如此。”
許妃再看杜思君的目光,似乎也覺得她被說服了幾分,連忙慌張地解釋道:“我是瞧著她落水了,但不是我推得,我隻是”
“隻是想著任由她去,正正好淹死了也不為過,是吧?”
許妃抬起眼來,望著五夫人的雙眸陰狠得幾乎快射出箭來,但也隻能緊緊咬著嘴唇話也說不出來。
五夫人說得沒錯,她是瞧見了碧月在那湖裏掙紮,見四下也沒有人,便視而不見又帶著婢女離開了,隻是沒想到半路會遇到了碧月的丫鬟晴兒,才招致了現下這般的局麵。
但說了半天,似乎也沒弄清楚到底是誰做的。
杜思君微微蹙了蹙眉頭,心裏似乎已經有了答案,揚手示意旁邊的奴才:“許妃做事不穩妥,雖未動手卻意圖謀害王爺的侍妾,心思不軌殘害妃嬪,著她脫了華服,半月之內吃食用度都與婢女一樣。”
這懲罰瞧著不重,但真真是羞辱。
且不說那許妃心性有多高,光是她那母家的身份就斷斷受不了這般的委屈。
許妃方才還軟弱下來了些許,一聽杜思君這話頓時便惱怒得衝上了前來:“這王府內王爺最大,你又不是王爺,我憑什麼聽你的!”
杜思君慢悠悠地仰頭看著她滿臉得猙獰,一字一句地說道:“王爺不在府內,凡事都由我做主,你若是覺得不服氣,大可以鬧到王爺那裏。”
“隻是你要清楚,”她不緊不慢地將手裏的絲絹纏到了指上,似是漫不經心,“這尊卑有別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